“司马有些发热,拿些鸭拓草、乌蔹莓磨碎之后煎药给他服下。”医官见司马面色潮红,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有发烧的迹象,吩咐墨婉去煮药。
“知道了。”墨婉立即取了这两味药,动作迅速地磨碎之后,便出去煎药了。
医官看着墨婉,满意地点了点头,心内道:可惜了,这是个丫头,不然我一定收她为徒,她可是自己见过的对医学最有天赋的人了,自己以前收的徒弟资质皆不如她。
半个时辰后,墨婉单手端着药进来了。
“你喂他喝下去。”
墨婉开始的时候一勺一勺的喂,可司马明紧咬着牙,喂得药根本就没有喝进去,全部流了出来。
医官见状,从医箱里拿出一包银针,取出一根极长的银针从司马的头顶扎了进去,司马立即放松了。
“看着我做什么,还不赶紧喂药。”
“知道了。”墨婉还是第一次看见医官使用针灸之术,一时间有些惊讶。
将药给司马明喂下之后,医官和墨婉都松了一口气。“你在这里看着司马,有什么情况就来告诉我。”
“知道了。”
一开始可能药效还没有起,司马的高烧并没有退。等着等着,墨婉开始有些着急,所幸到了傍晚,司马明的高烧终于退去。见司马明满头大汗,墨婉出去打了一盆热水,帮司马明擦了擦脸和手。
“研究出来了,研究出来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医官高兴地走了进来,墨婉还没来得及询问,医官转瞬又失落起来,“我刚刚虽然已经研究出司马中的毒的成分,解药也并不难找,可问题是其中一味药的用量却还是不肯定,一旦解药的成分用量不对,这解药可就变成致命的毒药了。”
“没有办法研究出那味药的用量吗?”
“可以应该是可以的,不过司马明可能等不及了,昨天晚上他感到极寒,今天他又开始发高烧,各种中毒的症状也都慢慢出现了,说明他身体已经抵抗不住了。”
这时,熊元和胡明走了进来。胡明看着医官,下了决心:“既然不救司马就快撑不住了,反正都要死,倒不如试一下,绝处逢生也许就成功了,更何况现在是一半生,一半死,几率已经很高了。”说到最后,胡明似乎在安慰墨婉他们,也在安慰自己。
“元帅既然也这么说了,那我就试一下。”
“墨晚,这是我记下来的解药方子,你按照我上面写的药量抓药,然后一起研磨细碎,将其煮一个时辰,拿来给司马喂下,之后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墨婉接过方子,走出营帐到医官的营帐抓药,研磨药,煎药,默默地按照医官的嘱咐做着。
一个时辰之后,墨婉端着煎好的药回到了司马明的营帐。
这次,医官没有让墨婉喂药,而是接过墨婉手中的药,自己走上前为司马喂药。
墨婉胡明和熊元都安静地在一边看着,一碗药很快就见了底。
喂过药,本来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司马明开始不停地翻动自己的身体,脸部神情很痛苦的样子。
墨婉连忙问道:“医官,这是怎么了?”
“应该是起效果了,司马体内的毒药遇到了克星,开始反抗,所以他才表现得这么痛苦。”
说话间,司马明已经从床上掉到了地上,手开始不停地挠自己的身体,一下子被他抓到的地方就开始流血。
“快把他抱到床上,然后用绳子把他绑起来,再找一块木块,塞到他嘴里,当心他咬断自己的舌头。”医官连忙吩咐道。
熊元赶紧上前将司马明抱回床上,胡明找来绳子将司马明绑在床上,让他不能动弹,而墨婉则是拿起桌上的药勺趁机塞到司马明的嘴里。也许是木勺过于脆弱,一下子就痛极了的被司马明咬断了。
“没有木块,布条也行。”
墨婉左看右看没有看到布条,想起自己手臂上绑伤口的布条是晚上换药的时候刚刚换上去的,慌忙拆下来,塞到了司马明口中。
墨婉四人这才终于放下了心,只见全身被绑住的司马明还在不停地挣扎,四人刚放心的心又被高高提起。
“这解药会不会出错了,为什么司马明这么痛苦?”
“司马明是中毒太深了,因此才会这么痛苦。这种痛苦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下来的,不知道司马明能不能熬过去。”
墨婉看着床上痛苦的司马明,内心的愧疚感又出来了。如果司马明没有帮自己吸毒的话,现在躺在床上这副样子的就是自己了。而这种疼痛连司马明这样的铁汉子都熬不住,那自己就真的必死无疑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司马明的症状终于开始减轻,人也不再挣扎,慢慢开始安静下来。
医官赶紧上前查看,发现司马明的脸色由中毒时的铁青色变回了正常脸色,然后又帮他把脉,发现脉象也平稳下来,这才放下心,对着同样担心的另外三人说道:“没事了,他的毒已经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