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不是一条忠心的狗,这件事他早就知道,而且比谁都清楚。
但却不妨碍,胡惟庸是一条听话好用的狗。
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还是舍不得一手养大的狗崽子。
况且,中书省不能没有淮西人坐镇,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人脑袋打成狗脑袋,肉都得烂在锅里。不然等待淮西人的则是灭顶之灾!
念及至此。
李善长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记住你说的话。
就在胡惟庸刚要叩首谢恩的时候,他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能否化险为夷,不是看我,而是看天!”
“你现在就盼着,朱亮祖没有蠢到家,或是躲过了锦衣卫的追捕,再者咱们的人能提前追上他。”顿了顿,李善长继续道:
“事到如今,你都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真是太让老夫失望了!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空印报税的事瞒了这么多年,上位从来都没关心过。”
“这次没有一点征兆的开始秘密调查,你居然还以为是淮西集团里面出了内鬼?”
“你的脑子呢?
“是不是当了几天相国,被众星捧月到了天上,落地的时候没把脑子带回来?
此言一出。
胡惟庸瞬间如梦初醒,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恩公是说..又.是那个苏灿暗中搞的鬼?”
....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他不过是一个死囚啊!
李善长目光射去,反唇相讥:
“还在说死囚?
“目中无人,狂妄自大,这就是你最大的愚蠢!
“先前的‘官绅一体纳粮’,如今的严查报税制度,包括设立锦衣卫,这些都是一环扣一环的!
“而且,还有咱们不知道的事,正在秘密的进行之中,刘伯温偷偷前往了江南,你也不知道吧?”“你这个相国当的像个瞎子一样,竟然还不从自身找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