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胡惟庸点头哈腰,恭维却是一刻都没停过。
顿了少顷。
李善长方才抬手打断,“勉为其难’示意对方,可以汇报了。
见状,胡惟庸松了口气,十分注意措辞:
“恩公,是这样的,学生觉得首先咱们是大明朝的官儿,不能辜负了上位的厚望。”
“所....律法禁止的事,肯定不能干。”
“但,使用空印,并非是律法禁止的项目,而且早在蒙元时期就开始了。
李善长“嗯”了一声,让他继续。
“其次,空印账册,上面盖的是骑缝印,即使流散出去,也没什么危害。”
胡惟庸有条不紊道:
“每年地方都要向户部呈送账目,户部审核以后,确保分毫不差,才可以结项,如果有一点对不上,那整个账都要被驳回,重新填报,重新盖上地方府衙的印章。”
“严格执行下来,过于繁琐教条,各个布政使司的数据相当繁杂,而且又要求实物税款,运输过程中难免有损耗,出现账册与实物对不上的情况,比比皆是。”
“旦被驳回,哪儿来的回哪儿去,问题又很麻烦,有一点错误就要打回重报,近的还好,远的例如川蜀之地,骑马也要一两个月,一来一回就是三四个月,效率太低了。
胡惟庸整理了一下官服,正色道:
“久而久之,户部烦的要死,地方官员更恼火,不仅效率低,而且两头添堵。”
“这时候就要用到....盖好了公章的空白报表!
“遇到与户部对不上数目时,直接就地填报便可,不光节省了麻烦,提高了效率,还能让两头都高兴。”
“何乐而不为?”
“空印的事,户部早就知道,不过为了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顿了顿,胡惟庸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