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面色不虞,右脚微微抬起,再向下踩去,溅起的水花崩了胡惟庸一脸。
“你想干什么?
“惟庸,老夫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竟是这般愚蠢!
“才刚过去一天,你就沉不住气了?”
李善长目光微凝,语气不善道:
“让你来坐老夫的位置...
“是不是选错人了!”
来不及擦拭脸上沾染的洗脚水,胡惟庸赶忙匍匐在地,解释道:
“恩公再三警醒,学生岂敢忘却!
“学生并非是想要对苏灿下手!”
“而是有了一个好办.....可以解决咱们自家兄弟缴税的问题!
“还请恩公息怒!
“好办法?”
李善长靠回到背椅上,狐疑道:
“什么好办法?”
“为师希望你不要犯糊涂,淮西这条大船的上面,可不只有你胡惟庸一人。”
胡惟庸狼狈的爬了起来,点头如捣蒜:
“请恩公放心,学生始终谨记恩公的教诲,片刻都不敢怠慢!”
“保证不触犯国法,更不会招惹是非,关键还不用遮遮掩掩,这是一件大家都在干的事!
听到这。
李善长陡然来了兴致,两只脚从木盆里拔了出来,胡惟庸立马拿起手巾俯身下去伺候。
等到为其擦干了脚,胡惟庸这才敢擦掉脸上的水渍,取来一纸朝廷的公文,恭敬地呈了上去。李善长伸手接过,落目看去。
公文的上面空无一字,唯有一个显眼的红色官印。
“呵呵,惟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