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掐一下脸......不是，我不是让你掐她的......”
还来不及解释(其实也没有阻拦的想法)，寒鸦就这样看着博士从桌对面探过身子，爪子一下子掐在叶莲娜脸上。把惊愕中没能避开的叶莲娜掐出一个奇怪的表情
叶莲娜在惊愕中连拍开他爪子的事情都忘了：“......等等！博士！”
“是真的。我相信了。”
指尖的触感较正常人稍微偏凉，却仍然柔软。是博士曾经记忆中的触感，这其实是一个不足以成为证明的事情，但博士所需的，只不过是一份内心的平稳感受：“......真好。真好......”
他喃喃自语着，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放下咖啡杯。然后颓然坐倒在椅子上，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支撑自己的力道：“......寒鸦。”
“嗯？”
“我不会问你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博士的眼睛都没法正视寒鸦。他失去了全身的力道，仿佛彻底瘫痪一般：“......但我想问一声。这一切，是好事，还是坏事？”
自然的规律被打破，无情的规则被扭曲。死者从亡者的国度复苏，而且是以完全的生者身份。
博士不需要知晓太多东西，他仅凭直觉就明白这事情不简单，也绝对不安全。但究竟是好是坏，他仍然不清楚。
因为主观上而言，这件事情，太好了，太tm美好了。就像他书柜里的那几本童话书一样，写着让任何成年人一看就会嗤笑出声的童话故事。他或许记忆只有一个月，思维方式却仍然已经是成年人。
这样的事实，太美好得仿佛幻梦。它要么是童话般的梦境。要么，就是深藏着比死亡更加......不妙的东西。
主观上的感情太过强烈，博士已经没法客观的看待这件事。他只觉得这件事真的太好了，太棒了，就算是幻境，是梦。他也乐意在这样的梦里多沉醉两个小时——大不了起床晚一点，被阿米娅拍醒。
只要不是有什么主要任务的时候，不是凯尔希过来叫他，赖床的代价都是可以接受的。但眼前的一切是事实，博士不敢想象它究竟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让叶莲娜如此活蹦乱跳的出现在罗德岛上。
是更多人的生命？还是混沌而晦涩的祈祷？这样的景色和事实，要是让能天使那样虔诚的拉特兰人知道，她会不会直接拔枪誓要处决寒鸦和叶莲娜？仅仅是因为他们触及了那禁忌一般的领域？
“姑且算是好事吧。”
然而博士心底的千万纠结，在寒鸦口中却是那么轻描淡写，还不如口中咖啡的味道来得重要。寒鸦往杯子里夹着方糖，糖块碰到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叶莲娜还有未尽的愿望，我们也不忍看见她就这样消散。从个人的角度出发，她此时站在这里，完全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