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摆在眼前，叶莲娜也不可能继续隐瞒过去。
她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有些难看的家伙，他眼角的星点水光令人心颤：“我如约来到这里了，博士。”
“嗯......”
狠狠吸了一下鼻子。博士看着叶莲娜健康而红润的面颊：“你没有违背约定。对吧？从来都没有。”
“......抱歉。”
只不过，叶莲娜违背过约定。哪怕那只是持续了不到半天的过去式。她也确实在他心中留下了痛苦的记忆，叶莲娜知道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所以她垂下头：“我没想到这些会让你这么难受。”
因为他连战连捷，因为他目视过太多生离死别。叶莲娜知晓罗德岛的博士战胜了她无数同胞，也知晓他并非单纯而冷血的战争机器。
但她不知道罗德岛的博士会因为她的死而感到这般痛苦。
是因为自己曾经违背了约定，所以让他感受到了背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理由？是自己在死前托付了那些沉重的愿景？
她的歉意塞在喉咙里，全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她还远远没有做好再见的准备。
三百二十章。神的人性
第二批飞行器降落的时候，凯尔希已经又站在停机坪上等待了。她换上一阵随时可以上阵的装束，眼睛一刻也未曾从那昏暗夜幕中飞来的机器上离开。当它降落打开舱门，凯尔希就略显急促的迎上去。
直到那个白发的身影从里面健健康康的走出来。
“你没事。”
她的焦躁，却在见面的瞬间冷却。凯尔希一如既往地平淡冷漠，只是看着华法林扶着担架的手：“待会我有话要说。”
“知道知道！快准备好手术台！血浆！他的状态很差！”
华法林扶着担架快步走远，尖锐的声音要求着附近所有待命中的医疗干员为她提供所有必须的物资。担架迅速被送上罗德岛内部使用的小型运载工具，一行人快速消失在走廊里，只有她的声音仍然回响在耳畔：“坚持住！你现在可以感受到我的手！保持清醒！”
“......我真是做什么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