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丕是个没有架子的人,即便他的家世背景很深厚。
这样的人,尤其双十年纪的年轻人,在大明一定是金龟婿,大明的未来。
他爹是次辅不说,他自己也是举人,距离进士只有一步之遥。
虽然弘治十五年落榜了,但苏灿知道,在明年,他将以榜眼的身份,登顶大明进士科,进入翰林院。
这是天之骄子!
这样的人本该是骄傲的,可谢丕恰恰不是,这让苏灿很惊讶。
谢丕的学识很渊博,和苏灿交流起来也心情愉悦,短短不过一刻钟时间,两人便是相交许久的老朋友,从天南聊到地北。
谢丕:“你确定不喝酒?”
苏灿摇头:“不喝。
谢丕道:“那多没意思,一生就那么短,不喝酒怎么有趣?”
“王守仁去西南后,大明的西南可定,他有这个能力。”
谢迁思维跳跃的很快,几乎他说什么,苏灿都能给出看法。
“西南被平定后,大明南方再也没有忧患。
“唯一剩下的便只有北疆和西边。
谢丕面色变的严肃起来,问苏灿道:“你觉得目前大明之患,在西还是在南?”
西边是乌思藏都司,虽然朱棣将西域高原给平定了,但藏人依旧凶悍,随时都在蓄势待发,而且西域有上好的良马,但这些马却从没主动上贡给大明朝廷。
至于北疆,则是老生常谈问题,自朱元璋平定漠北后,并没有将蒙古人全部消灭,他们的余孽依旧活跃在北疆朱棣将鞑靼打的不成气候后,瓦剌人又趁机收复鞑靼部落,强势崛起,几十年钱俘虏了大明皇帝,让大明在史书上被狠狠羞辱一番。
苏灿看着谢丕,淡淡的道:“既不在西,也不在男。
“啊?’
这话,倒是让谢丕有些不得其解,便问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