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也不知,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
苏羽洵心事重重地走出了人群,觉得自己承受了作为一名普通镇狱司理卒不该承受的压力。
没走几步,又听到前边几人站在角落窃窃私语。
是两人围堵住了一人,话语里带着劝阻和威胁的成分。
“人人都请,你为何不请?你忘了你这条命是谁救的了?”
“可这十两银子一幅,未免也太贵了.....”
“护你一家大小性命康健平安,区区十两也叫贵?”
“好吧好吧。
苏羽洵眉头微皱,听的这几人好像行的是什么邪教的勾当,正想上去问个清楚,却突然被一人给抓住。“你..你是管天牢的官是不是?
苏羽洵转头一看,是个三十出头,书生模样的人。
穿一身儒生袍,面容端正。
但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眼窝深陷,眼中遍布血丝,眼角有垢,衣服也是脏兮兮臭烘烘的。
一副狼狈且憔悴的样子。
此人一抓住苏羽洵的胳膊就不放了,手劲大的惊人。
苏羽洵随意挣开,抚平身上解豸袍上的褶皱,皱眉询问此人:“你做什么?”
那中年书生似也意:识到自己的大胆和失礼,忙退后一步,行礼道:“小生张珏,敢问大人可是镇狱司的官否?”苏羽洵点点头,承认下来:“是。
他身上穿着解豸袍,稍有见识的人都能认出。
那张珏闻言大喜,忙将双手往前一伸,神情迫切道:“那求大人快些将我绑了,送去天牢关起来吧。”
“嗯?
苏羽洵顿时奇了。
他在天牢这么久,越狱的见过不少,主动想要入狱的,却是头一回见。
当下也不忙着去上值了,饶有兴趣地询问道:“你倒是说说,你犯了何事?为何要让我锁你去天牢?
只听那张珏长叹一声,回:“小生罪孽深重,罪无可赦,唯有去天牢待上个一年半载,才能洗清身上的罪孽。”说着,张珏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
原来此人是个写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