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洵再问。
陈芳芳却摇头，“苏先生没杀他，自然有苏先生自己的考量。
我娘说了，苏先生杀了狗皇帝，是为了一城的百姓。
苏羽洵不杀狗皇帝，是为了天下的百姓。”
“呵....
苏羽洵笑了下，筷子落下去。
“你们却是将我想的太伟大了...
陈芳芳见苏羽洵开始吃菜，心头悬着的一块石头算是彻底落下去，手上动作越发自然柔畅起来。
时不时停下给苏羽洵杯中添加酒，完全代入到丫鬟的角色当中去。
苏羽洵吃了一阵，心态也逐渐放平。
陈河中舍得将自己闺女送到他跟前来伺候他，他凭什么不敢使唤。
一顿饭吃完，陈芳芳又急忙去收拾碗筷，抹桌子洗碗。
看着她笨手笨脚的样子，苏羽洵心头一动，开口道:“这样，我许你暂时留下来。
以后每天晚上管我一顿饭。
什么时候你被人发现，什么时候酒自己乖乖走人。”
“真的?!”
陈芳芳一听，惊喜地唰一下站起身来，打翻了跟前水盆，盆中碗筷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我明...再买新的，买新的。
苏羽洵也懒得管她，回屋找了几本闲书随意翻看起来，打发无聊时间。
做完家务的陈芳芳端着茶水进来，放到苏羽洵身边，然后乖乖蹲下给他捏脚捶腿。
转眼到了夜深，苏羽洵打个哈欠准备睡觉了。
见陈芳芳扭扭捏捏地站起来，好像准备脱衣服上床的架势，忙不迭呵道:“你想做什么?”陈芳芳“哎呀”一声，红着脸化身一红雀，扑腾着便飞到院外的老枣树上去了。
苏羽洵这才暗松一口气。
转而却又有点儿后悔喊那一嗓子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苏羽洵被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