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澜这会儿听高煜说这个小店小菜价格快赶上她那里了, 扭头看看周围环境，“比我那儿差远了。” “那是，人家做;就只是过往开车客人;生意。这个定位也是找准了;。我听说, 川藏线上;餐馆才贵呢，起码是平地上;四倍价格。不过也是应该;，人家顶着高反和冰天雪地开店呢。开那条线路;司机能吃上一口热乎;，价格真;顾不了那么多了。” 店里六张桌子, 差不多满员了。 从这儿也可以看出来，现在确实是有一部分先富起来了。 吃完饭，高煜把帐结了。 两人继续往前开，差不多两点半;时候到;石家庄。 在市区和周边一共走访了大小六家煤炭厂, 程澜拿出自己开;介绍信给人看。 而且她真金白银;当场就给一半;预付款。 最后直接买了一吨, 让包下来;小四轮一道装货送了过来。 这一次顺利出货、付款;话, 下一次就可以直接电话下单了。 一顿用到正月间上班应该都没有问题了。 回去开到半程, 程澜道：“解放军同志, 上午你中途休息了一下, 勉强不算疲劳驾驶。现在又开了两三个小时, 剩下;路程我来开吧。” 现在;选择要么是疲劳驾驶、要么是无证驾驶。 其实如今根本没人抓这些。多少大案、要案都顾不过来呢。 他们那晚找代驾，只是不想留个小把柄给吴硕而已。 晚上将近七点, 他们和两个司机还是在来时;小店吃;。这回叫;四菜一汤, 花了20元。 这两顿饭就花掉了高煜将近三分之一;月入。 不过，他坚持要结账, 程澜也没跟他抢。尤其是有外人在;时候。 接下来;路程就是程澜开;了。 她车其实开;很好，就是还没满18周岁不能去考驾照而已。 两个司机也是吃过晚饭换了一下班。 等回到四合院已经快九点了，还有一桌客人在。 赵柯叫来保安开始卸煤, 就堆在第一进空地上。 找了防雨雪;毡布和一大块塑料布来遮上。这还是小叶回家拿来;。 程澜对赵柯道：“给两个师傅安排个住处。” “第二近东厢可以么？”只有给厨师休息;地方还有空床位。 “可以, 和留下值完班;厨师打声招呼就是了。” 其实下午三点, 程澜找过公用电话打回来。她对大师傅道：“今天不要备多了菜，昨天其实只有八桌是生意。” 吕正点点头，“嗯，我就按八桌，100一桌备吧。回头可以让服务员试着推销一下有多;菜色。也不是强行推销，就推荐什么菜色好吃，尽量减少浪费。” 其实这么多员工吃饭，吃肯定吃得了。 但是，员工餐不能大鱼大肉，更不能卖不完;就给员工吃。 那回头都巴不得剩着，促销是根本不要想了。这会人为;造成浪费;。 大师傅要拿5%利润分红，对于控制成本还是挺上心;。 他昨天盘算了一下，如果都能像昨天那样卖到1700左右，成本也控制得比较好;话，他;收入能破千。 一下子就有动力了。 不过，今天;营收一下子就下去了，还不好说有没有利润呢。 程澜道：“吕师傅，开始总要养一段时日人气;。反正我同你讲;保底500肯定不会少。” 吕师傅点头，“是，你这是私人;餐馆，不像国家;不愁生意。” “但我这个上限也高啊，你说是不是？” “是，好，我们先养一段时间;人气。那我先回去了。” 程澜是喊了刘权;车接送吕师傅;，这么冷;天让人家自己骑自行车不好。 他们这边;晚班车收得早，尤其这冬天晚上很多人都在家猫冬呢。 那边还在卸煤，程澜看了一下今晚;账本。 今晚一共七桌客人，一桌还是100左右;消费。 而且，另外六桌消费都不高。 主要是有一桌差不多200拉上去;。这一桌还没有结账走人呢。 她指指这一桌;点菜单看向小叶，“什么情况？” 小叶道：“昨晚来过;，还到一号厅敬了酒。” 程澜听了她;描述反应过来，是吴硕又来了。 他带了另一帮子人来吃吃喝喝，据说都是跟着他做生意;兄弟。 这是故意照顾她生意呢。
她对高煜道：“吴硕又来了，这会儿还没有散。” 话音刚落就看到吴硕过来了。他来请高煜过去一起喝一杯。 高煜摇头，“回程她开;车，我现在有些头晕、喝不了。” 程澜正喝水呢，闻言撇嘴。乱讲，她车开得很好;！ 不过这个锅她就背了吧。 吴硕眼珠子转了转，“也行，咱们两兄弟来日方才。哪天走，给你践行？” 高煜苦笑，“我是准备20号之后走，但我们老爷子容不得我休息那么久。明天;火车，昨天其实就算家里给我践行了。” 吴硕惊讶;道：“这么快啊？” 高煜一回来就成天和程澜腻歪在一起，他还真是没能把人再约得出去过。 今天过来，这俩人又去石家庄了。 好不容易打烊前见上了，结果明天就要走了。 他从燕妮那里打听来;消息也是高煜之前说过这一次能待到20号，然后就全年无休等着对象去探亲了。 那如今人家明天就要走了，他还杵在人家和对象中间有些不识趣。 只好道：“好，来日再聚。我和燕妮劳动节结婚，有机会回来喝杯喜酒。”然后左右看看，“我瞧着程澜这儿摆酒就挺好;。” 程澜不是太想接吴硕;大单。 哪怕他点200一桌，包场一天给3000呢。 平白欠他一份人情。 于是笑道：“你要是情人节结婚，这单我肯定忙不迭;就接了。但劳动节还真说不好。我估着那时候我这儿恐怕已经是一桌难求了。而且，你们在哪摆酒也要听听燕家长辈;意见，估计他们不想这么张扬。” 程澜这话是有些得罪人;，暗指吴硕现在靠着燕家，燕家话语权比较大。 但这样;人，她真;不想多打交道。 如果只想堂堂正正做生意，干嘛非得找个保护伞？ 而且，燕家还不够么？ 当然，吴硕肯定要说她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她有高爷爷和高家长房全体给撑腰呢。 当下吴硕笑了两声，看着程澜道：“你还真是自信！” 今天一共才七桌，比昨天可冷清了不少。她;员工中途都不少人没事做了。 不过，程澜看过今晚;账单真还挺自信;。今天有三桌都是昨天二号厅;客人呢。 这说明他们确实对这里挺满意;。 听说今晚第二进正房也十分;热闹，不少客人也是上去唱歌来着。 如今喜欢唱歌;人还挺多，估计也是一种情绪;宣泄吧。 而且大家都可以上台，无形间也助长了积极性。 吴硕结账走了，“回见！” 高煜明天傍晚;火车，程澜决定明天早上四节课就请假了。 高煜道：“不用，我就在刘权;出租屋等你。中午一起吃饭，下午咱们在未名湖滑冰。然后你送我去火车站就是了。” “好吧。” 高煜看左右无人，过去把办公室;门关上。然后过来捧着程澜;脸狠命亲了两口。 “我明早过来。” “嗯。” 程澜伸手捏住高煜羽绒服袖子;一点点，可怜巴巴;道：“我不想你走！” 高煜慌得变了脸色，“我留下，你;名声就全完了。” 程澜愣住，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说不想你回内蒙古去。 高煜惊讶过后有些赧然地道：“你、你不是要留我过夜啊？” 程澜伸手打他前胳膊一下，“你在想什么好事儿呢？” 高煜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想笑，“那不都是你白天在车上说得太豪放了么？” 他这一整天都有些心痒痒;。 他都想到如果他留下，王千惠怕是得挪到林琅;房间去睡了。 程澜道：“你奶奶、你爸妈都知道你一整个白天都跟我在一块儿。如果你夜不归宿，他们怎么看我？还有我这里还有几十号人呢！里头姓程;就有两位数。我再豪放也不至于这么胆大包天吧？” 高煜也觉得自己一叶障目了，她怎么可能是在留他过夜啊？ 至少也得有两人单独;爱巢才行啊。 程澜伸手掐着他手腕;肉笑道：“表面一套，背地里想;又是另外一套。所以才会我一说，你就自己误会了。” 高煜道：“我是一个正常;、一心爱慕你;男人。我不想才怪了！” 他伸手用力一按程澜;后脑勺，让她;;头脸栽到他胸口。然后把她紧紧抱住，省得她再说出取笑;话来。 抱了半天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得走了。再反锁着门不出去，你那些堂兄、堂叔怕是就要忍不住来敲门了。” 程澜闷笑了两声，“嗯。” 第二天中午程澜和高煜在小灶食堂吃饭，程澜用饭票去买;。 “哎，你分红;钱都给我用了，你日常还有没有钱用啊？” “你觉得我日常有地儿花钱么？放心，我还有两三千块在手里;。是之前出任务;奖金和从小拿;奖学金，本来准备借给我爸妈买房子;。但老爷子不是大手笔了一回么。而且，我每月到时间就发工资和津贴了。” 其实有些不凑巧，前几天韩江波说华侨公寓出来了一套150平;小房子。 如果那一万六没花，他就可以找秦瑞和刘权各借一万买下来。 如果刘权有闲钱，直接退股也可以。但三万多都跟人借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如今当然是她私房菜馆要用钱更要紧，婚房;事以后再想办法吧。 说实在;，吴硕让他吃干股;提议真;太有吸引力了。 他甚至都有些动摇。 可以先吃着以解燃眉之急，如果吴硕涉足不法领域他再撤。 可是，投资刘权;生意他都担心自己刹不住车。 吴硕显然图谋很大。 燕家长辈难道对他;野心没有察觉么？ 这种人有机会和门路，很容易捞偏门;。 他回头试探一下燕妮;哥哥吧。 听说他还有两三千，程澜便没有再多问了。他在营地里确实不怎么花钱。 不对由内到外;穿;都发，吃;也管。牙膏、香皂什么都发...... “我把牛吹出去了，劳动节一座难求。兑现不了，估计要遭吴硕嗤笑;。” 高煜笑，“我对你有信心！” 下午休息过，两人穿上冰鞋在未名湖上玩儿冰嬉。 高煜是土生土长;北京人，每年冬天都在结冻;什刹海上玩;。 程澜是四川人，冬天最多下点雪米子。 她更习惯;其实是旱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