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玉睁开眼，脸上挂着两条泪痕。
“你这样就没意思了，用幻术来避免和我战斗吗？”闻人玉淡淡道。
方子乌皱着眉头：“你应该知道那不是幻境，只是隐藏在记忆深处最痛苦的回忆。”
“而且——我不是避战，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让你丧失战斗力罢了，”她的手指点在眼角位置“你流泪了。”
“是是是，如果你不想我继续流泪就把阿霍还给我。”闻人玉伸出手，冷冷地看着她。
“你不应该和我作对的，在霍温凝告诉我它的具体位置之前，我不可能放过她。”方子乌说着诺初听不懂的话。
诺初和孟晚缨决定帮助闻人玉，而桂见欢不做声离开了，大概是不想卷入这场混乱。
“哦。”闻人玉告诉过孟晚缨她们先别动手，所以几人便听着收集情报“我不见得就你栖凤方家有胆敌对这天机霍家，是有谁在帮你么？”
“你是我的对手，我不会告诉你的。”方子乌道。
“没事，我猜一猜，你现在这般趾高气扬多半是因为阿霍被药倒了，可这是谁下的药呢？”
“谁说是下的药，也许是我们布置的毒雾，毒粉呢？”方子乌皮笑肉不笑。
“毒雾，毒粉？不瞒你说，这毒雾毒粉对阿霍可没什么功效，她本身就和常人有不一样的气，想暗算她只能用内服的药。”
“不一样的气？”诺初和方子乌同时吃了一惊。
“修仙者也就是修气者，修炼体中的气，气到达一定程度身体就会强化，除此之外气还有很多用途。”孟晚缨解释的很周全。
“你说什么胡话！当年我们四个人一起执行任务那么多次，我可没见得她的气有什么不同！”方子乌冷笑道。
“你这是脑残，又不是所有人都是直肠子，伪装和隐瞒很难吗？”闻人玉讥讽道。
“她就瞒我们不瞒你？”方子乌反唇相讥。
“是啊，你不也是一直欺骗着我们吗？”闻人玉直视着她的眼睛。
大堂之上，方子乌留了三四个护卫，其余的都抓了武器去追击。
此刻方子乌苍白着脸的光景也落入下属眼里。
“阿霍不会乱吃东西，就算是主厨做的食物，用的餐具，不能用气确定的都会拿到房间里验毒。”闻人玉的表情有些黯然。
“除了太过亲近的人，比如说我给她做的甜点。”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方子乌绷紧了脸。
“霍允瑕出卖她姐姐的时候有犹豫吗？是她主动找你，还是你找的她？”闻人玉嘴里吐出的字眼不带情感。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方子乌沉默了一会儿道。
“我可以说我从来没相信过她吗？只是因为她是阿霍的妹妹，我才对她态度好点，和赞赏她，信任她没有半点关系。”闻人玉说道。
“口说无凭。”方子乌摇摇头，扳回一局。
“晚缨，诺初，我现在有点事，你们帮我清理一下栖凤方家的人，杀了还是打晕自己决定。”闻人玉道。
“提醒一下，这里不止栖凤方家的人和内奸，还有一些奇怪的人。”
诺初和孟晚缨没有犹豫太多，毕竟这是人家自己的事。
……
“你想起了你哥哥的事？”
“对啊。”
“你哥哥可没希望你死在这里，不是说要去远方么，哈哈！”
“一个人去远方的话，我也会孤独的，方子乌。”
“孤独，你不像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心如铁石才是你的代名词。”
“曾经是，现在不是了。我在旅途之中夜夜难寐，被骗钱，被敲诈，也做过又脏又累的粗活，睡在马厩里看过天空……”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在我对人失去感情的时候，我遇见了一个人，她对我而言，有了绝对重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