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这种地步，已经不在乎什么名声了，只要能赢钱就行。
来到熟悉的地下赌场，里面烟雾缭绕，挤满了人，头顶的一盏白炽灯照亮无数个脑门，也照亮无数张充满了欲望的脸。
“李志，你还敢来？怎么，手好了？”一个熟人笑道。
其他人都哈哈大笑。
李志不屑，把皮包往桌上一扔，“快好了，之前欠的都还完了，这把要全部赢回来，敢不敢玩？”
“玩就玩，谁怕你。”说话的人朝旁边几人使一个眼神。
他们玩的是最简单的投骰子，除了李志外还有六个人，
前几盘，李志一个人独赢，房间里充斥着他猖狂的笑声。
从第五盘还是形势发生了变化，对面的一个光头赌赢，李志用手表换来的钱还了之前的赌债，还剩下几万。
本想着一把回本，现在越输越多，他有些着急。
不断地喝水上厕所。
终于又输了一盘之后，他烦躁地吸起了烟，不小心烟掉在地上。
旁边的人嘲笑，“你小子不会输得尿裤子了吧，烟都拿不稳。”
“去你的。”李志弯下腰捡烟，发现对面光头的手在桌子下捣鼓什么。
他瞬间明白了，对方在出老千。
他站起身，“我上厕所。”
“不会趁机跑了吧。”对面的光头还没发现自己已经暴露，笑道。
李志没有回答，来到卫生间，皱眉吸烟。
光头在这一片有一定的势力，如果当场揭露他会不会被报复？
可是如果不揭露，今晚输掉那么多，他不甘心！
正犹豫着，一团黑影出现在身后，随着他的动作不断移动。
李志不耐烦地掐掉烟头，去洗手，猛一抬头看到身后的黑影，当即吓得魂差点飞了。
而那团黑影却飘到他面前，慢慢地凝成一个人形，看不清五官，只是在黑雾般的面罩后面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
“你……你是谁？”李志吓得浑身哆嗦，一动不敢动。
“你今晚输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捡到了本钱又输没了，甘心吗？”黑影发出蛊惑的男人的声音，低沉缓慢，犹如草丛中盘桓的毒蛇。
“我……”
“对面的人出老千，为什么不把他揪出来？哦，你不敢。”
李志咬着唇，已经忘了害怕。
“既然对面可以出老千，你为什么不可以？你一直傻呼呼地遵守规则，其他人遵守了吗？我看你都觉得可怜……”
黑影飘来飘去，慢慢地移动到他身后。
李志低头沉思，眉头拧了起来。
对，别人都可以出老千，为什么他不可以？
他输得那么惨，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这样想着，身后的黑影慢慢地和他融为一体，最终汇聚在他的天灵盖中，而李志的眼中瞬间红光闪灭，犹如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