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重心不稳的佟老虎，惨叫着跪了下去，剧烈的疼痛感，使得他那张老脸都扭曲变形了。
林北看都没看佟老虎一眼，走到一旁的酒架前，取下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倒了一杯，这才不慌不忙的走到佟老虎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随着高脚酒杯轻轻晃动，红酒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妖冶。
“说，还是不说？”
林北淡漠的撇了佟老虎一眼，优雅地抿了口红酒。
“呼哧！呼哧……”
大口吸凉气的佟老虎，扬起那张惨无血色的老脸，狞笑道：“呵呵，林北，你以为我佟老虎是贪生怕死之辈吗？有本事你开枪打死……”
“我”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林北果断扣动了扳机。
砰！
佟老虎眉心中弹，直勾勾的倒在了血泊里。
江城地下世界的王者，一代传奇人物，被无数精神小伙和社会青年奉作神明的存在，就这么死了。
他死不瞑目，眼中充满了不甘与诧异。
他不甘的是，他五年前屠灭了林家，五年后竟然死在了林北的手里，死在一条丧家犬手里。
他诧异林北的果断，说打死他，居然真把他打死了。
难道林北不应该继续审问他吗？
他都还没有供出同谋啊！
林北不想知道真相了吗？
“啊——”
一道女人的尖叫声突然间响起。
林北挑眉看去。
那是一个穿着真丝睡裙，肤白貌美的女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佟老虎的老婆，还是他的情人。
此时站在楼梯上，满脸惊恐的看着这边。
许是察觉到林北发现了她，女人连忙捂住小嘴。
几乎下意识的，女人想要转身上楼，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却是来不及了。
就见女人娇躯猛地一颤，如遭雷击一般。
原本一双充斥着惊恐的大眼睛瞬间失去了色彩，呆滞一片，愣在原地，跟个傻子似的。
“他不是人，他是魔鬼！”
杨啸目睹了这一切，吓的甚至都忘了疼痛，急忙闭上眼睛装死。
刚一闭眼，眼镜却掉了。
地上铺着名贵的地毯，眼镜掉落的声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杨啸心底也是猛的一沉。
林北只是瞪了那个女人一眼，便不再理会了。
他不嗜杀。
更不会滥杀无辜。
林北缓缓看向墙上挂着的杨啸，嘴边渐渐泛起了一抹冷笑。
“墙上的，别装了，我知道你没死，不过你最好抓紧时间供出你们的同谋，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音刚落，枪声炸响。
砰！
一颗子弹贴着杨啸的头皮飞过。
这瞬间，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无比真实，杨啸魂都快吓没了，裤裆里更是不断流出不明液体……
五秒过后，杨啸依旧紧闭着眼，似乎打算一直装死跟林北耗下去。
“还敢装？”
林北沉声道：“老子数到三！”
“三！”
“二……”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