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言的话，云依沉默了一下，随后冷哼道：
“管他是胤鸿生还是李鸿生，我会怕他？”
沈言轻笑了一声，随之声音有些怅然说：
“依依，虽然你武力很高，但这个社会不是只靠武力就能解决所有问题的，”
“你可以反抗一个人，但是你根本反抗不了整个社会，武力再高，也高不过子弹枪炮。”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道德规则需要遵守，无法随心所欲，哪怕是胤宸也做不到，有时候不得不妥协。”
沈言温润的声音伴随着十二月的冷风，有些飘忽悠长：
“人活着，大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云依转过头，直视沈言，目光傲然：
“那又怎么样，他胤鸿生再厉害也是一介平平无奇的凡人，是人他总有死的一天，而是还不长，能活百岁都是祖坟冒青烟了。”
“他逼胤宸和我分手，那我就熬死他。”
沈言：“……”
云依转向城市的街景，一袭淡青色的锦绸长裙，身姿笔挺迎风而立，衣袂飘飞，青丝飞扬。
坚毅又清亮双眸倒映着万千光芒，坚定又傲气凌人：
“王权富贵在我眼里一文不值，虽然你说的有道理，我现在在某种意义上确实撼动不了他们，”
“甚至还有很多软肋能被拿来威胁，比如胤宸，比如徐露或者你，”
“但他们不管权利再高，钱再多，终有一天都全部化成一杯黄土，什么都不是。”
“我现在可以妥协，但是未来呢，难不成还能变成厉鬼继续要挟我吗？”
云依看向有些怔愣的沈言，继续道：
“但妥协不是我的性格，我要的人或者东西，没人可以从我手里夺走。”
沈言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好，心中有震动有复杂也有疑惑，还有苦涩。
他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你爱胤宸吗？”
云依眼睛有一瞬间迷茫，“爱的吧？”
沈言心跳有些过快，一眨不眨紧紧盯着她：
“为什么不确定？是因为不够爱还是分不清爱？”
云依：“……” 啊这？
沈言目光紧紧裹挟着她，不让她逃避：
“如果不爱或者又不够爱又何必执着，就像你说的，只想活的随心所欲，放弃何尝不是一种海阔天空。”
“不行。” 云依当即否决了。
沈言原本有些激荡的心微沉了下来。
他承认自己现在说这些话有些卑劣，但却控制不住自己。
只是当听到云依一口否决的时候，心中无法抑制的涌上了酸涩。
“为什么，为什么非他不可呢？”他听到自己喃喃自语的声音。
“其他人没他那种功能啊。”
云依只想到胤宸那身上浓郁的帝王紫气。
说完，忽然想到沈言刚才问的那个问题，瞬间沉默了。
沈言一愣：“什么功能？”
云依：“……” 不知为什么有点说不出口。
沈言见到云依沉默，一时也不知道想什么。
随后，两人都看着山下夜景，陷入了各自的沉思。
*
胤宸在云依走后，和其他人全部送陆晚宁去医院，而他自己也被薛佩茹强按着去检查身体。
但检查后发现身上没有一丝异常，药性完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