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樊寂是掌控位面的主神，他确实可以操控所有剧情线。
可是……哪怕楚慕跟樊寂不熟，也知道这位主神大人是个满怀慈悲的佛子。
佛子樊寂，是不会说出“我就是主宰”这样的话的。
以前在宇宙位面快穿总局的时候，他的上司还偷偷跟他八卦，说樊寂会按照地球位面的时间，给一个人过生日，持续了好几百年。
“噫，他怎么给那人过生日啊？”楚慕当时是真好奇。
地球位面作为六千世界中的一个，不过是快穿总局的一个剧本。
地球人所说的生死轮回，完全就由快穿总局一手把控。
好比说楚慕这个角色，在走完了他的剧情以后，就会被设定为死亡。
死亡后的精神体大部分会被清除记忆，重新投入到其他角色当中，去完成新一轮的剧情。
类似于轮回。
而像楚慕这样某种执念深到哪怕是位面中心都无法消除的，就会通过重重考验，成为快穿局的工作人员。
在完成快穿总局的kpi后，主神会亲自送他们重回执念最深的那一世。
但是楚慕的情况又是全局唯一。
他在进入快穿局后，执念消不掉，可是记忆又全没了。
简而言之，他的精神体无法重新投入使用，可是他对自己到底执着什么，又是一片空白……
“喂，小慕，你还在听吗？”
话筒那边的声音低沉平稳，与楚慕印象中的主神是一致的。
【或许是受到位面穿越的影响了，我不也变得格外关注萧冰么？哪怕是樊寂，性格上出现略微的变动也是可以理解的。】
楚慕在心里想着，完全没注意到电话那边的人也停了下来。
“那个……我该怎么叫你？”楚慕忍不住问道。
“叫阿杰吧。”
“好，”楚慕松一口气，他可不想到了剧情位面里面还得很中二地喊“主神”，“那就拜托你了。”
“你我之间，说拜托就太生分了。”阿杰笑声温柔和煦，“你准备一下，我马上可以开始……不过，你手头的事做好了可以来看看我吗？我怕我神力耗尽宕机在外面。”
这么一说，楚慕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好，一定，你把地址发给我，一结束我就过去。”
“一言为定，”阿杰像讨到了糖果的小孩儿，“我等你哦。”
“拜拜。”楚慕僵笑两下，摁下挂断键。
“楚楚……”小五软软的奶音在背后响起，“你在跟谁打电话啊？”
楚慕走上前，将她抱了起来：“给你变个魔术怎么样？”
“什么呀？”
“来，跟着叔叔倒计时，5、4、3……”
还没有数到1，一阵失重感就吞噬了他。
一种形容不来的感觉过后，楚慕眼前的场景变成了酒店大堂。
旁边的行李箱上是正在打盹的小泰迪。
萧冰就在一步之外，他似乎有点不在状态，眼神中呈现出短暂的茫然。
楚慕在他面前晃了晃手：“小冰，你怎么了？”
“没有，”萧冰回过神来，“你——”
他总觉得两人之间的对话本来不该是这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