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气”晕过去的楚慕，此时正在他自己的意识空间里。
快穿局工作人员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意识空间，据说多半和第一世经历有关。
这是楚慕第一次进入意识空间。
洒满阳光的小客厅，柔软的沙发，窗台上还有天青色的陶瓷花瓶。
一捧娇艳的蝴蝶兰点缀了整个空间的色彩。
楚慕发现自己穿着一身舒适的家居服，赤脚坐在沙发上。
他的怀里抱着一只大胖金渐层，正在发出满意的咕噜噜。
“老八？”
“慕慕，”金渐层翻过肚皮让楚慕摸，“打开电视你就能看到乔桥和傅筠的场景重现啦。”
“哦，”楚慕拿起手旁的遥控器，“但在那之前，我更想知道这里是哪里。”
楚慕从有意识以来，就在快穿局工作，对于自己的第一世，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意识空间是最本质的执念。
楚慕有点好奇，无欲无求的自己，又会有怎样的执念呢？
“这是你第一世的家，”老八在楚慕腿上踩奶，“更多的信息我还没能解锁，除了这个房间，你现在也去不了任何地方。”
楚慕不信邪，抱着金渐层绕房间走了一圈。
果然，屋内他可以随意走动，门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楚慕又走到窗前，明净的玻璃外是白茫茫的雾气，什么都看不清。
“老八，什么叫做你没能解锁？”
“你的记忆藏得太深了，”老八甩了甩尾巴，“我能挖到的只有这一个房间。”
“……按照地球时间换算，你跟着我也有三百年了，还只能挖到这么点犄角旮旯？”
“这不能怪我呀喵，谁知道你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藏得可紧！主神——”
差点说漏嘴的老八迅速改口：“主神见了你也没办法。”
说到主神，楚慕就想到了那个据说是樊寂本人的阿杰。
“主神现在自己都神力难保，怪无能的。”
——抱着楚慕奔向村诊所的萧冰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低头看看犹在昏迷的楚慕，再度加快了脚步。
……
意识空间内，楚慕已经打开了电视机。
老八说得没错，这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壁的电视屏幕画质高清，音效逼真，就跟看imax影院似的。
屏幕中的场景应该是一处未完工的烂尾楼。
乔桥一脸憔悴地靠在墙壁上，他的对面，是来回踱步的傅筠。
“你一直在骗我。”
傅筠停下来，一拳头砸在铁栏杆上面。
“你把我送你的东西拿去换电影角色，人家导演转手又卖给了古董店，要不是——”
“要不是什么？”乔桥突然逼近一步，“是不是楚慕告诉你的？你移情别恋了对不对？
我早该想到的，你上次突然变卦没有对楚天的货品动手我就应该猜到，枉我一直被你蒙在鼓里。”
傅筠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乔桥，楚天已经知道了我的计划，我不能动手……不是因为楚慕。”
今天过来前，他想的是，只要乔桥能给出一个解释，哪怕理由牵强，他也会把从楚慕那里听来的内容告诉对方。
可是……
“你撒谎，”乔桥忽然一改楚楚可怜的神态，完全一副咄咄逼人的嘴脸，“你就是看到楚慕变漂亮了，经不住诱惑，你背叛我在先，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你！！”
傅筠气得一张脸涨的通红。
“更何况，东西是你自己要送我的，”乔桥的眼里露出讥讽，“我有求着你给吗？”
“乔桥！”傅筠满脸震惊，“你就不怕我把你让我做的事情都抖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