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钱家开办养猪场,我早就说过臭气熏天!”
“何家幺儿回来喽,何家这两年可被老钱欺负惨喽。”
“何家风水也是不好,老太卧床,大儿子被拐去缅北,阿爸又重病瘫在床上。家里只剩阿妈和刚过门的儿媳妇。幸好幺儿回来了啊。”
“何家幺儿,你可甭再给你爸赌气,钱家仗着三个儿子,欺负你何家没男人。”
“苏主任肯定收了钱家的钱,不然怎么帮钱家和稀泥。”
村里留守的姑嫂和钱涛也不对付。都是近邻,猪粪水经常从各家田地旁流过去,臭气熏天,让村姑村嫂们深恶痛绝,没少争吵。
但钱家仗着有村委撑腰,嚣张跋扈的很,从来不把近邻放在眼里。
村妇家长里短,指着村主任骂骂咧咧,这让村主任苏文十分恼火。
他在村里作为村支书兼任村主任,绝对是说一不二的权威。但现在刚回村的毛头小子,1高墙拆了,水管装回去。”
“何家幺儿你呢,也劝劝你爸,把投给环卫局的举报信撤了。大伙儿眼睛一睁一闭,这件事就当过去了,啊。我呢写个报告交上去,这件事以后谁也不提。”
钱家三兄弟听惯了村主任的和稀泥,鼻孔朝天,对着何赛飞冷笑,好像在嘲讽他:我们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话刚落下,两个同时出现的声音坚定大喊。
“不行!”
“不行!”
众乡亲扭头一看。
一个声音的何赛飞喊的,另一个声音,居然是何家老爹拄着拐杖从老宅里走出来。父子两人表情的执拗都如出一辙,脾气真是像极了。
乡亲对2年前父子赌气,何赛飞出走的事很是感慨。难怪父子脾气不对付,因为实在是太像了,硬碰硬,谁都不低头。
何赛飞扫了眼父亲,从父亲沧桑的眼中看出了默契,和对他的认同。这是他第一次从父亲眼里看见认同,和赞许,让他心中一动。
他大喊。
“钱家铁网高墙拆了,水管拆了就完事?我们老宅外墙开裂的赔偿?”
“樱桃园河堤这两年减产的赔偿?还有养猪场猪粪水,臭气熏天,还是继续趟过咱们何家宅,不管不问了?”
钱涛浑身腱子肉,如同野牛。他打开铁网锁,如同一堵高墙般气势汹汹压过来,怒吼。
“你小子踏马别得寸进尺!”
“又想吃劳资拳头?”
钱涛身体强壮,过年做杀猪菜的时候他是按猪主力。村里有姑嫂说笑钱家大儿一拳头能抡死一头白皮猪。但这都只是姑嫂逗闷子,传言而已。可见钱涛体态健硕强壮,是村中一霸。让村民都避之不及,不愿正面发生冲突。
但现在,何赛飞非但没有退,还正面站在钱涛面前,眸光一凝,眼睛直勾勾盯住钱涛,丝毫不惧。
这让看热闹的乡亲们都怕的后退两步,生怕瞧热闹波及她们自己。
沈春珠赶紧小跑到何赛飞身边,轻拉他衣袖,柔声劝解。
“阿飞,别动手,你会吃亏。”
钱涛看着何赛飞发怒,又不敢动手的模样,露出个“果然如此”的讥讽冷笑。他威胁地扬起硕大拳头,嚣张大笑。
“劳资就不拆铁网,就是不拆!水管也不拆!”
“就你何家一群弱鸡,敢拿劳资怎么样?你去告呀,有本事去法院起诉我呀,去啊去啊。”
他领着钱家兄弟嬉皮笑脸,嘲讽何家人穷。
上法院起诉需要钱,路费,还得请律师。再便宜的律师也得四位数起步,好的律师得五位数。他们知道何家绝对出不起这笔起诉费。只能打碎牙活血吞。
钱涛鼻孔朝天,哈哈大笑着,突然迎面飞来的老拳,打得他满嘴都是血。
嘭!
何赛飞抡起胳膊,飞起笔直的冲拳。
在《因果命运指南》的力量增幅下,他整个手臂如同锋芒呼啸的匕首,笔直冲向钱涛大笑的面门。
硕大老拳,刚猛如雷,一记抡得钱涛门牙也飞掉一粒,鼻血直流。
周围哄笑的钱家人突然都闭上嘴,死寂般的安静。
他们惊讶地张了张嘴,不敢相信何家废物幺儿,居然一身腱子肌那么强悍?
何赛飞捋起衬衫衣袖,露出线条流畅的匀称肌肉。他肌肉不同于钱家兄弟的大块头脂包肌,他肌肉线条流畅,肌肉密度极大,内蕴强悍的爆发力量。
瞬间爆发的老拳,磅礴矫健气势,势不可挡!
钱涛脸上横肉一抖,整个身体被打得歪下来,震惊地捂住半边脸,满脸都是不敢相信。
这还是弱小的何家人么?
村里人人都可欺的何家,只有老病弱妇,何家幺儿回村后,一切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