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便是后生你口中所说。”张道士点头。
境界这个问题，稍微有点阅历的练武世家，几乎都知道一二。
在张道士眼中，他显然是将顾晨认成了世家子弟。
尽管如此，他还是想要收顾晨为徒。
他看向顾晨，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问道：“如何，你想要突破明境吗？”
顾晨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难道……难道道长你，你突破到传说中的明境了？”顾晨假装震惊，忽然就萌生了要逗逗这个道士的想法。
“哈哈，后生眼光不错。”
“没错，贫道我早在两个月前就达到了明境。”
张道士下巴微仰，越发得意起来。
“道长，真的吗，你怎么证明你是明境？”顾晨也跟着激动。
张道士眼睛虚睁，瞅了顾晨一眼，随即后退两步，道：“后生，你听好了。”
说完，只见张道士双脚微开，与肩同宽地站好桩。
“后生，仔细听，可别走神了，贫道我只演一遍。”张道士再次提醒道。
顾晨点头，聚精会神地看着他。
在顾晨的注视下，张道士也开始全神贯注地运起了拳头 。
足足过了四十多秒，顾晨想象中的事并未发生。
“道长，你行不行啊，不行让我来。”
顾晨小声催促，脸上的激动也稍减一分。
“别吵吵，耐心等着。”张道士哼哼道，将拳头沉于腰间。
很快，在顾晨的目视下，张道士将拳头猛然向前送出。
“噗——”
顾晨表情瞬间僵住。
这一拳的确打出了声音，但却并非是清脆的炸裂音，反而有点像是一个响屁。
顾晨强忍着。
他算是看出来了，之前的猜测果然没错。
如今再细细想来，顾晨反倒还有点高看了他。
如此拳势，不能说达到了明境，但也比普通的武术家要强很多。
首先，顾晨所看见的，这位道长估摸着也就算是半个明境，比之古河车强上一丝丝。
其次，道长的发力技巧方面还有明显的不足。
最后，这一拳，若不是道长用尽了全力轰出，估计连这一点响动也造不出来。
“难怪，难怪要这么长时间的蓄力，原来是在调整状态。”顾晨心道，不禁摇头一笑。
“怎样，后生你可听清楚了，有没有想要拜师的冲动？”
张道士用期待的目光看向顾晨。
然而，他看见的，却是顾晨那一脸的淡漠。
“道长，我也不逗你了。”顾晨淡淡一笑。
旋即自裤兜里伸出右手，随意地朝空中轻轻一击。
“啪！”
一道清脆的炸裂声响起。
顾晨看着面前这位张道士，眼睛都快弯成了月牙。
而此刻，张道士脸上的表情却是异常丰富。
他用惊骇的目光盯着顾晨，嘴唇不断开合，却始终没见有声音传出。
足足过了两分多钟。
随着一道叹息声在顾晨耳边响起。
张道士摇着头，左手抱右手，失落地对着顾晨行了一礼：“道友，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见张道士如此恭敬，顾晨也抱拳回了一礼：“呵呵，道长不必多礼。”
“道友，不知我可否向你请教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