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吃呀？”香菱愣在了原地。
她作为一个厨师，平日里需要跟各种各样的食材打交道。
自然知道清心和琉璃袋生吃是什么样的口感滋味。
琉璃袋还好，要说生吃勉强可以接受。
可是那清心吃起来又苦又涩，平日里炒菜都需要放大量的调料来遮盖苦味，不然难以下咽...
这要是直接拿来当饭吃，香菱根本不敢想！
大哥哥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然而，江宁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只见他在香菱的注视下，拿起清心就往嘴里塞。
一口一个，没有任何的停顿。
这可把香菱看得一愣一愣，她学着江宁的样子把清心放入嘴里。
强烈的苦涩瞬间布满整个口腔，泪水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打转。
这一刻，香菱戴上了痛苦面具。
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苦的东西。
绝云间的清心要比市面上售卖的清心苦得多！
“吃点甜的东西冲淡一下嘴巴里的苦味吧。”
江宁看出了香菱的痛苦，递了一株甜甜花过去。
香菱接过甜甜花，放在嘴巴里一阵咀嚼，感受到像蜂蜜一样的甜味，味蕾这才慢慢恢复正常。
“大哥哥，你们每天都吃清心跟琉璃袋过日子吗？”香菱好奇的问道。
江宁点头：“是啊，有时候吃腻了也会改成日落果换换口味。”
“那你们为什么不考虑自己做饭菜吃呢？”
香菱打量四周环境，虽然这里欠缺物资条件，但也是能生火做饭的吧？
“因为每天的吃饭也是修行的一种。”江宁笑着解释。
起初他也想过自己做饭吃，不过当时年纪太小，做一顿饭费时费力过于麻烦，不如吃仙草简单省事。
等到后面身体长开了，他已经习惯了清心的苦涩，同样觉得做饭麻烦，没有那个必要。
总结：做饭麻烦。
香菱哦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低着头默默看着只咬了一口的清心。
她连一朵清心都吃不完，而江宁跟申鹤每天以清心为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香菱觉得自己话说早了，因为她根本适应不了山上的艰苦环境，光是每天吃清心就能把她劝退。
吃完饭后便是一天当中的打坐时间。
江宁跟申鹤坐在石板上，双眼紧闭调整呼吸。
香菱为了体验修仙生活，照葫芦画瓢有样学样的盘腿打坐。
只不过，她不像江宁跟申鹤那样可以迅速静下心来，时不时悄咪咪睁开眼，观察江宁跟申鹤的情况。
“闭上眼睛，安心打坐。”这时，江宁开口说话了。
“欸，大哥哥，你怎么知道我没闭眼睛？”香菱一脸惊奇，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明明江宁双眼紧闭，没有睁开过啊。
难不成，江宁也跟她一样，悄咪咪的睁开眼睛了？
“因为你的气息紊乱，这是不够专注的表现。”江宁回答道。
曾几何时，江宁像香菱一样，朝着申鹤发出疑问。
若干年后，江宁变成了回答问题的人。
“大哥哥，什么是气息喔？”香菱接着又问。
她只知道下厨做菜会产生香喷喷的锅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江宁所说的气息。
“气息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可以是一个人的状态，也可以是你的呼吸心跳...”江宁娓娓道来。
当年申鹤交给他的东西，他全部记得，如今又交给了香菱。
只不过，这对于年仅九岁的香菱来说严重超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