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手的李万年走出了狭窄的厕所，却没曾想，迎面撞上了人。
本以为自己应该是瘦弱的一方，没想到对方竟然被弹出去了，场面一度很尴尬。
自己……这么威猛吗？
李万年一时不敢相信道：“抱歉！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是……万岁？”
被弹飞这人明显认识李万年，从地上站起来后，看着李万年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认识我？”
“当然，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文起明，朋友们都叫我牛老！”
没错，眼前这个枯瘦如柴之人，正是上官小宝的入室弟子，刚刚在大厅看到李万年的牛老。
今天中午，黄国省请牛老出来吃饭，本来是要向牛老谈论工作上的事，结果正好遇到了要去上厕所的李万年。
“哦，伱好啊！”
李万年本来还以为对方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粉丝，没想到对方居然叫牛老，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能够画出《古惑仔》的男人，就算不会分分钟拿刀砍人，可是对方毕竟是上官小宝的弟子，李万年还是提高了警惕。
因为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所以他只是打了个招呼便准备离开。
“稍等一下！”
当牛老出手拦自己时，李万年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他要对自己不利。
不过，随后一想，就他这小身板，加起来也没几斤唐僧肉，够自己吃……啊呸，打的么？
“你要做什么？”
“抱歉，万岁老师，无意打扰你，我是一名漫画助手，特别仰慕你，希望能够成为你的助手，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哈？”
牛老的这个展开，着实让李万年有些没想到。
按理来说，牛老可是上官小宝的得意弟子，而且当年自己身份泄露，就是上官家族干的，双方的矛盾几乎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这个时候，身为上官小宝的得意弟子，怎么会找自己当助手呢？
难道对方还要卧底？不会这么傻吧？
事实上，李万年这次真的想多了。
这次牛老主动与李万年接触，完全是他个人因素。
如今的《喜报》销量大不如前，报纸的内容，也一砍再砍。
尤其是他的启蒙恩师莫君月的漫画也被砍了，这让牛老意识到，待在《喜报》里是没有未来的。
树倒猢狲散！
更何况他现在仅仅只是个助理。
其实，如今的港岛漫画界，除了二次元杂志之外，其他两家漫画公司，助理和主笔是有严格的界限的，一般的助理很难晋升到主笔。
更何况《喜报》的销量也越来越不好，若不是还有台柱子《李小龙》撑着，只怕销量都要低于一万了。
与之相比，不管是二次元还是玉朗公司，此时的发展都非常迅速，不管是《二次元杂志》还是《生报》均销都已经破5万了。
反观《喜报》却已经不足两万，完全不是另外两家的对手。
这种情况下，还要被梦工厂处处针对，让《喜报》从渠道、广告等各方面都遭受重创。
谁感觉不到绝望？
如今报社里很多同事都开始找出路，不少人都去了玉朗集团，主要是二次元杂志社不要他们。
但牛老不一样，他一直认为二次元是港岛漫画的未来，而且二次元杂志更加开放，向上的渠道更丰富，也更公平。
见到牛老这么说，李万年不确定对方的真实想法，但又不愿意直接拒绝，失去这个人才。
于是，他只能说道：“你可以去杂志社，或者投稿啊！”
“呃，我有投过稿，不过被编辑部给否了，杂志社那边我也想去，可因为我是上官家族的人，直接就被拒绝了，实在走投无路了。”牛老有些不好意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