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并不知道。”黎思说道，“她从来不告诉我关于曼陀国的事。关于那里的一切我都一无所知。但是，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妈妈深爱着我的爸爸。她可以为爸爸做任何事，包括付出自己的生命。她爱爸爸胜过一切，也包括我。”
“那是不言而喻的。”冯唐说道，“但是，她的爱在你和黎暗之间未必有先后顺序。她可以黎暗付出一切，也可以为你付出一切。只是这个世界，黎暗有这个需求而已。如果在另外一个世界，你也有这个需求，那么她也会像对待你父亲一样对你。关于这一点，我十分笃定。”
黎思听了冯唐的话，慢慢的抬起头来。她像山泉一样干净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冯唐，然后赞许的点了点头。
“黎思，我不想再说你的母亲了。”冯唐说道，“让我们聊一聊你的小姨吧。她和你的关系怎么样？”
冯唐的话并非随口一说。在他的印象里，从来没有见过黎思和张雪同框，哪怕连一张照片也没有。而且，更让人难以琢磨的一点是，虽然她和黎思的母亲是亲姐妹，可即便如此，她们也没有任何相关的交集。至少，冯唐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些证据，也没有听任何人说起过。所以，冯唐很好奇，这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
“我们很少说话。”黎思说道，“小姨和妈妈有些误会。我妈妈死的时候，她也没有来吊唁。我爸爸不喜欢她。我虽然对她并不厌恶，但是说话也有限。所以，你大概可以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并不怎么好。”
黎思提到了‘误会’。但是，她并没有展开说那个误会究竟是什么。冯唐看的出来，她是有意在规避这个话题。冯唐了解黎思，她是一个直爽率真的女孩。如果她有意回避这件事，那么，这件事本身或许并不光彩或是不适合向外人讲述。无论如何，冯唐不想难为一个这么纯真的女孩。所以，他识趣的岔开了这个话题。
“黎思，你母亲还有你的小姨是曼陀国人，这件事除了你和你的父亲，还有别人知道吗？”冯唐两杯酒下肚后，又有意无意的旁敲侧击起来。
“应该没有了。”黎思说道，“这是秘密，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说起过。冯大哥，你可千万不能再告诉第二个人了。”
“放心。”冯唐点了点头，说道，“我的嘴连钢筋棍也撬不开！严的很！”
黎思的话看来是准确的。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并不多。至少姜元和姜瑶两个人并不知情。如果连他们也不知道，那么整个京都大学堂或许就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了。
“冯大哥，你这次去找寻曼陀国恐怕不会顺风顺水。我要送给你一个宝贝。它必定可以保佑你遇难呈祥，逢凶化吉。”黎思说着，从她的单肩包里拿出一盒长条形的锦盒，小心翼翼的递到了冯唐的手里，“你带上它，就当是带上了我。妈妈说，它会给人带来好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