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当初爬床时，怎么不先问问我？”
兜兜转转，总会绕回这个话题。
洛雁嘲弄的勾起唇角，一切都只是她的臆想罢了。
他的态度转变、他的有意维护、他的包容，都抵不过当初她犯下的错事。
想念会痛，见面却会受伤。
洛雁不想在这种时候火上浇油，强装无事发生，“爷应该还没用膳吧，不妨喝碗虾粥？”
洛屿泽冷淡地点了点头，卸下厚重的袍子，露出里面的宝蓝色绸衣。
洛雁认出这是她在渝州给他做的那件，就是他口口声声说针脚粗鄙，比不上旁人那件。
到最后，还是穿在了他身上。
不过，这倒是她第一次见他穿。
洛雁不动声色地偷瞄，对上他那皙白俊朗的脸，可望而不可即。
过两日便要举行祭祖典礼了，虽然她的身份有些尴尬，但是洛大夫人点名让她去祠堂焚经。
但她现在被洛屿泽禁足在自己房间，也不知道祭祖那天，他会不会允许她出去。
两头都不能得罪。
洛雁觉得自己现在就像被夹在两块砖头里的核桃仁，轻轻一用力就会全部碎掉。
“爷，奴婢想跟您商量一件事。”
洛屿泽放下勺子，睨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吐出三个字，“食不言。”
洛雁生生把将要脱口的话咽了回去，继续等待时机。
用完膳后，石榴撤掉餐碗就下去了。
洛雁本想趁机跟洛屿泽提一嘴，怎料他直接灭了灯，拦腰将她抱上床。
床幔慢慢落下，如玉无暇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蛋，温柔地拆掉她头上的发饰。
洛屿泽背对着月亮，一时让她看不清脸，只能分清轮廓。
他的影子投在墙上，缓缓颤动。
洛雁用手抓住他的肩头，将唇贴近他的耳边，轻喃一声，“爷，奴婢有事。”
下秒，她的唇就被堵住。
吻热烈又凶猛。
又是三个字，“寝不语。”
这算哪门子寝？
洛雁实在等不及了，用手顶着他的胸膛，一字一句清晰说道：“爷，祭祖那日，奴婢要去祠堂焚经，是大夫人要求的。”
“你这是在拿大夫人压我？”
洛屿泽抓紧她的手，一路向下。
洛雁猛地一惊颤，咬着牙道：“奴婢不敢。”
“你要求人，就要拿出求人的态度。”
洛屿泽俯下身，用力向前一顶。
洛雁忍不住哼了一声，主动迎合。
情意正浓时，洛屿泽衔住她的耳垂，半带轻笑道：“听夫人说，你养了只猫？”
“是。”
洛雁突然觉得心底一凉。
沈思琼连这么小的事都同他讲，他可否同她秉灯夜谈？
洛雁用指甲狠狠戳了下大腿，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要再肖想不属于她的东西。
更不要自以为是。
她要离开，就不能被情绪左右，动摇初心。
洛屿泽并未察觉到她的异样，眼睛眯成一条弯缝，“喜欢吗？”
洛雁以为他指的是猫，小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