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便人事不省了。
……
上谷。
一支五万人组成的大军正在加急行军，方辰赫然也在军中。
自从上次葛魏战死，王二牛退伍，已经过去三年。
这三年，他随着卫青南征北战，杀敌无数，立下赫赫战功，已经从当初伍长被提升为大都统，成为卫青的得力麾下。
这一次之所以急行军，是因为前不久匈奴大军突然来犯，先后入侵了上谷、渔阳两地，杀死大汉百姓无数，抢走大批物资。
大汉皇帝大怒，派出卫青与霍去病各率五万铁骑讨伐。
此刻，方辰骑在战马上，忧心忡忡。
因为他的老家定陶就在渔阳。
三日后。
大军终于赶到了渔阳，看到了被烧毁的城池，和随处可见的百姓尸体，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匈奴人残忍暴虐，一旦破城几乎便是屠城之举。
大军在城外扎营，卫青派出数支铁骑进城寻找生还者，顺便看看是否还有匈奴的参与力量。
方辰第一时间带着一支铁骑赶向定陶。
一路上，他们看到了很多被野兽啃食的尸体，烧毁的房子，还有嚎啕大哭的幸存者。
方辰心头升起阴霾，加快了行军的速度。
终于在日落前，他赶到了小谷村，然而放眼望去，这里也没能幸免，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他心底咯噔一下，急忙冲入村子。
当他来到自家门前时，发现房子只剩下一堆焦黑的木架，地上满是凌乱的脚印，却不见一个活人。
“娘，清月！”
方辰发疯了一般绕着房子大呼小叫，可惜并没有人回应。
两行泪水划过脸颊，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对不起！”
“娘，清月，我没保护好你们。”
“对不起……”
方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自己随军南征北战，杀敌无数，可是到头来却不能保护自己的老娘和妻子。
他胸膛剧烈起伏，悲痛欲绝。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方辰，是你吗？”
方辰浑身一颤，急忙回头过去，眼中闪过惊喜之色：“黑牛，你还活着？”
来者正是断了一臂的王二牛，浑身脏兮兮的，脸上还有未愈的伤疤。
三年未见，他比当年沧桑了许多，也稳重了许多。
王二牛看着他，眼中顿时通红。
“方辰，你怎么才回来啊？”
“我……我娘和清月他们呢？快告诉我！”
“她们……他们……”王二牛扑通跪在方辰面前，满脸歉意的道：“对不起方辰，我没能保护好她们。”
“什么？”
方辰心底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熄灭。
他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战战巍巍地问道：“她们的尸体呢？”
“她们……她们被匈奴抓走了。”
“被匈奴抓走了？”
方辰上前一步，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没有死，已经最大的好消息了。
王二牛这才哭泣着，向他解释道：“当时那些匈奴畜生杀死了很多村民，然后又抓了一些俘虏，方大娘和嫂子也在俘虏中。我当时尝试救她们，可是匈奴人实在太多了，等我杀死那几个匈奴兵时，大部队已经走了！”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方辰的眼睛明亮起来，随即翻身上马。
调转马头后，他转头看向王二牛：“黑牛，我知道你尽力了，谢谢你。放心，乡亲们的仇，我会给他们报的！”
“方辰，活着回来！”
“一定！”
简单的告别之后，方辰率领几个骑兵冲回大本营。
当天夜里，一支骑兵冲出了军营。
那些匈奴带着大汉的俘虏，行进速度不会太快，所以他们还有机会追上去。
这一次，卫青任命方辰为主帅，率领五千骑兵追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