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皓明下车，径直上二楼。唐怀德站在走廊上向他招手。两人进了一个包厢。
唐怀德：“打个电话回去，等会就在这儿吃个晚餐。”
陆皓明：“不用打电话，文娟在医院食堂吃。”
唐怀德：“你知道夏局怎么进去的吗？”
陆皓明摇摇头，盯着唐怀德，等着他话。
唐怀德给了陆皓明一支烟，自己点上，吸了一口道：
“有人告夏局三条。一是经济有问题，他在文化局就虚报冒领，贪污公款。
二是包养情妇，上次到之县出差，与一个舞女勾搭上了。这个舞女现在到了无何，夏局专门给她租了房子。
三是拉帮结派。在局里搞团体。”
陆皓明冷笑一声：“速度真快啊。”
“那个人有一桩本事，就依靠马松平时搜集各种材料，你以为是昨闹僵了才搜集的啊，几乎我们每个人都被马松搜集过黑材料。时机一到就抛出来。”
“你认为这三条有依据吗？”
“就是拖垮一个人嘛，管你有没有，或者似是而非，先调查搞个半年，就算没有问题，名声也不好了。”
陆皓明心里一紧，如果真调查半年，那就麻烦了。以前有夏局指导自己，现在就变成了自己一去打独斗。唐怀德最多是在后面出出主意。
“唐主席，我想向你如实一下情况。”
“吧。”
陆皓明就把自己取得了什么证据，又和夏威昨晚是怎么见面的，陶之春又是如何找他谈话的……全部了出来。
唐怀德吐了一口长气，道：“皓明，想不到你越来越成熟了。这些证据就是一把刀。”
陆皓明：“我相信夏局长进去了，也会举报。纪委还会找我。”
唐怀德：“你还要复印一份给我。”
“为什么？”
唐怀德：“纪委孟达书记是陶之春的表弟。陶之春所以横直不法，是有人撑腰啊。”
陆皓明大吃一惊。
唐怀德：“所以有些事情非常复杂。如果你的东西被人收走，销毁，我还有一份。我堂老弟唐盛在上州日报工作，我会把这份底子交给他，到时，他可以为我们呼吁。”
“唐盛，盛唐，是这个意思取的吧。”
“对。”
陆皓明：“现在去外面找个店子。”
他刚站起来，唐怀德又招手叫他别走，道：“陶局的电话。”
陆皓明收住脚，站在一边不敢吱声。
唐怀德接通，陶之春：“唐主席，你到办公室去，连夜发出通知，明上午搞考评。年底事多，把这个会提前开了。”
唐怀德：“夏局长……”
“没关系，夏局长不在，别人仍然可以给他打分嘛。如果他半年不回来，我们就要等半年？立即去发通知。”
“好。挂羚话，唐怀德对陆皓明，他提前动手了。”
陆皓明咬了咬牙，道：“动手吧。我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