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同学又胡思乱想什么呢？”
温润含笑的声音蓦地在耳畔响起，沈燃吓了一跳，又很快回过神来：“前辈醒了啊。”
柳疏眨了眨眼，没有应声，像是还在等待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
“也没什么，只是在想喜欢前辈的人这么多，前辈哪看不上我了该怎么办？”沈燃搂住柳疏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
——虽然心里想着怕柳疏哪日嫌他不成熟，却还是下意识的对他显露依恋。
柳疏没有正面回答，也没有对沈燃做出什么承诺，只是笑道：“怎么突然这么想？”
沈燃看着柳疏唇畔平淡的笑意，忽地生出一种摸不透的恐慌来。
没有捅破窗户纸之前，这种看不清，摸不透的感觉你会让他越发着迷，越发沉醉，越发想要刨根究底。
可以他们如今的关系，至少是沈燃以为的关系，这样的摸不透就越发让人心头空落落的，没有着落。
至少沈燃是会害怕的。
时至今日，他还对柳疏的想法一无所知，不知道对方在心里到底如何看待自己，更不知道柳疏他到底是也有一分真实的喜欢，还是录节目无聊，索性跟他玩玩而已。
“还不是这么久了，也没听前辈对我过什么。”沈燃黏在柳疏耳畔，轻声道，“前辈喜欢我吗？”
“谁会不喜欢我们沈同学呢？”柳疏抚了抚沈燃的脸颊，笑意温柔而平和，“沈同学这么可爱。”
可沈燃想要的，却不是这样的答案。
他不喜欢柳疏这样云淡风轻，近乎于调侃的态度。
沈燃想要的，是更郑重的承诺，想要撕开柳疏温柔的表面，看清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有多少分量，或是凑近去听他的心跳，听听那颗心脏的跳动，到底有几分是为自己。
也想剖开自己的胸膛，让柳疏看看，他那颗心脏此刻是真切的，只为他一人而跳动。
可最终，这些念头，沈燃依旧没有表露出分毫。
“前辈会不会有哪一不喜欢我了，就不要我了呢？”沈燃的声音有些轻，在这样静谧的休息室里，都显得有几分虚无缥缈。
柳疏依旧只是笑笑，反问道：“那若是我哪日不要你了，沈同学打算怎么办？”
“把前辈藏起来好不好？”沈燃的声音依旧很轻，可被垂落的眼睫遮住的瞳孔却深邃至极。
他这样一张阳光无害的脸，摆出这般深沉郑重的神情时，非但没有违和感，反倒是有些可怕的。
也就是他此刻低着头，哪怕是此刻与他之间几乎没有半分距离的柳疏，也看不到他这副模样。
可柳疏却不会将他的话当做一句戏言。
“沈燃现在的黑化值多少了？”柳疏忙敲响系统。
“任务目标当前黑化值75。”
“这么高？”柳疏有些诧异。
这都快赶上好感度了。
他还没有做什么，也没有刻意去刺激沈燃，就算他家朋友格外喜欢胡思乱想，也不至于自己把自己的黑化值抬升到这个高度。
既然如此，只能是沈燃从一开始，黑化值就比他想象中还要高。
柳疏在各个世界的身份都是系统和快穿局特意安排塑造的，理论上不能算是世界里的“原住民”，能拿到的资料也有限，大多数时候都是他这个身份应该知道什么，他也只能拿到这么多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