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艳(1 / 1)

那时候,他们结婚四年,傅炳扬从未碰过她,同房的次数都很少。 周艳哪里忍得了这种羞辱。 好巧不巧,她知道了傅炳辉正为彩礼而发愁,许家本来就不同意许捷涵和傅炳辉的事,他没有学历工作一般,别说彩礼,挣的钱也就够他一个人生活的,谈什么养家。 她没有找傅炳辉,因为傅炳辉不可能答应要这个钱,她直接找的许捷涵的父母,她父母一听傅炳辉的弟弟厉害的很,立马就催着许捷涵去跟傅炳辉谈结婚的事。 许捷涵和傅炳辉并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高高兴兴的准备结婚事宜。 就在这个时候,周艳才跟傅炳扬摊牌,看着许捷涵和傅炳辉喜气洋洋的准备着自己的婚事,他无法拒绝周艳的提议。 他为了自己的自尊,从来都不肯从周艳这里得到的一分一毫去帮傅炳辉,可他现在得到的所有都是周艳给的。 事到如今,不愿意也得愿意。 不仅解决了彩礼的事还帮傅炳辉开了一家店。而周艳在这个时候才和傅炳辉彻底有了夫妻之实。 怀孕的那段时间她很开心,至少为了宝宝,傅炳扬愿意让着她宠着她。 可是孩子生下之后,她一点都不喜欢她,因为生完孩子的各种。后遗症让她极其烦躁,她看见孩子就烦。 慢慢的,孩子变成了刺激傅炳扬的一种工具,久而久之,日子也过烦了,只能选择离婚。 周艳不想要孩子,离婚事宜都是周艳说了算,两人协商结果就是孩子给傅炳扬,周艳定期给生活费。 从离婚开始,周艳和傅炳扬两个人才真正解脱。 虽然是解脱,但依然不妨碍周艳讨厌佟静和,佟静和之于傅炳扬,她最清楚不过,她觉得自己是这场交易里的受害者。 她不屑于对两个人做什么,婚姻里的互相折磨已经够了,但单方面对佟静和的讨厌,总可以吧。 孩子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说一点都不爱,怎么可能。 黎向川提起孩子后,她突然很想念孩子。 快乐的时光不是没有,只是太少了,只在一张拼图里占一角,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一地鸡毛。 她对这段婚姻,实在是厌倦了。 傅炳扬和黎向川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两个人无话不谈,周艳总是个外人那样融不进去。 黎向川一定是在近期见过傅炳扬和孩子,所以她想问问,孩子好不好? 但她好像开不了这个口。 黎向川好似看出来她的想法,主动提起孩子。 他说:“彤彤挺好的,她现在是傅炳扬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你大可放心。” 周艳点了一下头,她当然放心,就算不放心也不能怎样,她还是不愿意把孩子要回来自己带。 黎向川说完,周艳闷头喝了一杯酒,杯子一下见底,接着又满上喝了一杯,直到连喝三杯以后,黎向川才出手阻拦。 他伸着手,却不是那么急切,十分随意地把啤酒瓶挪开去,说:“行了,少喝点儿。” 周艳抱起瓶子,“你怕什么?是我喝又不是你喝,我酒量,海着呢。” “是是是,你酒量好,喝吧喝吧,不够我再叫人给你拿。”黎向川说。 周艳又不高兴了,她指着黎向川说:“你这么多年怎么这张嘴还是这么欠呢?” “那得看谁。” 周艳闭了

嘴。 也是,从小到大,黎向川就没给过周艳什么好脸色。 上学那会儿,她想跟黎向川好,以为佟静和也先想跟他好,于是处处针对佟静和,后来知道佟静和跟傅炳扬的事之后,不仅没收敛,还以此事想陷害他俩,差点影响到黎向川中考。 到后来又扯上傅炳扬,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这两人能给她好脸色才怪。 能像现在这样坐下说上几句话,都得感谢岁月这名老师,它教会人们向前看,与过去恩怨做了断。 只是,每一个人,都有不愿意了断的那一件。 思及此,周艳长舒一口气,她说:“黎向川,其实你来那会儿,柴溪音走了没多久,要是我不拦你,兴许你能赶上。” 黎向川一脸不可置信逐渐转换为愤怒。“周艳。”他喊了一声。 周艳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我不可能对你们好心的。” 黎向川无语地看着她,片刻之后站起来往外走。 周艳喊道:“黎向川。” 黎向川径直往前走不回头,一步都不停。 周艳追赶上去,“黎向川。”她又喊了一声。 黎向川这才理她一理,“还有什么事?” “她是爱你的,我能感觉到。”她手上还拿着半杯啤酒,“我不认识她,我只知道你对她念念不忘,大概你们是双向吧,黎向川,我讨厌你,还有佟静和,你们一定也是一样的讨厌我,但是,这些与柴溪音无关,我们确实聊了很多,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对我敞开心扉,我知道的是,她要去京豫,见一个人。” “谁?” “不知道” 黎向川听完就走,一句谢谢都没有,周艳捧着杯子回去,坐下来,又叫了几瓶酒,打算喝一个烂醉如泥昏天暗地。 诚如她所说,她不知道柴溪音为什么对她敞开心扉,也许是因为佟静和,也许是因为她们都是受害者,追究这些是没有必要的,她与他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愿从此再也没有交集,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了。 一杯接一杯的啤酒往喉咙里灌,除了觉得肚子快要被撑破,她没有别的感觉,看一眼黎向川离去的方向,她闭着眼睛趴在了桌子上。 黎向川此刻正在看最近的去京豫的高铁,他发现,最后一躺是九点三十四,他赶不上了,从这里到阳里东开车近一个小时,从阳里到京豫,最快的车,也要明天早上。 而他预料不到,一晚上又会发生什么变故。 他坐在车里,窗外是热闹无比的海州镇夜市,各种各样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他关上了窗,靠向座椅。 冷静之后,他开始思考,柴溪音去京豫做什么? 理由很少,答案是什么他一下子就能找到。 他立马坐直,掏出手机给一个人打电话。 他不信,柴溪音去京豫,会不找她。 黎向川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她应该在照看孩子睡觉,可能会惊扰到她,于是他发了一条微信。 发完之后静静的等待着,半个小时以后,她回复了。 黎向川看到消息之后眼里又有了希望,终于可以暂时放心了。 今天太晚了,他只能住下,至于在海州镇住下还是开车回阳里,他考虑了一下,决定在海州镇住下。 周艳提了一嘴住民宿,他没考虑这方面,既然回来海州镇,自然是要回老房子那儿去一趟。 <

/; 他定居京豫之后,阳里爸妈那套房子就卖了,海州镇这套老房子不能卖,爷爷奶奶迟早是要回来的,他们住不惯大城市,还是喜欢在小镇待着,熟悉的地方,住起来总是自然舒服的。 开车到老家路口,他在车里翻着钥匙,常年不回来,钥匙有没有都不知道。 幸好,他爷爷的备用钥匙落在了车上。 回到家,家里一股子阴凉气息,打开灯,屋子一下亮了起来,他感觉到一丝温暖。 他的屋子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货,原来都是堆在楼上的,后来懒得收拾,干脆都往他屋里放。 爷爷奶奶屋子里的全部物品都被床单被罩盖着,黎向川伸手一抹,落了厚厚一层灰。 看来今晚,他只能去爸爸妈妈原来那间屋子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有个睡觉的地方。 在这之前,他先上了二楼,有一阵他在二楼也住过,后来觉得不方便就住下面了,不过楼上楼下的都没住太久。 他走进二楼其中的一间屋子,里面有个大的组合柜和一个旧沙发,床上放着两个大箱子,里面是一些衣服和棉花被。 房间角落是个有年代感的梳妆台,连着个镜子,是爸妈结婚时的值钱物件,镜子上贴着几张照片,是他上学时最流行的大头贴。 有几张尺寸大的,他拿起来看,几张都是合照,只有一张,是他和佟静和还有柴溪音一起拍的,他站在中间,耳朵被佟静和捂着他则翻起白眼,柴溪音抓着他的手臂凑向镜头比耶。 看到照片时他猛然想起,柴溪音来的那几次,都在这里住,佟静和也都陪着她。 仔细想了想,大大小小的节假日里,她来住过五六次。 原来老房子一进来的两张大合照,其中一张,就有柴溪音。 合照后来带去了京豫,在爷爷奶奶的房间里放着,两位老人还总念叨柴溪音。 黎向川念念不忘的这些年里,爷爷奶奶就是他的左右护法,每一次的提及,都是在加深执念,他如何干脆的无牵无挂的往前走。 把大头贴好好的贴回镜子上,他下了楼。 还好,爸妈那屋能勉强睡一晚上,只需要床放下来,扫一扫即可。 凌晨两点多,床板硬的他全身酸疼,睡不下去了。 他起床上楼顶,身上披了件从二楼储物柜里翻出来的厚棉袄,在楼顶铺着一层的塑料油纸上躺下。 睡不着的他拿起手机,看到一条未读消息。 是靖舒发来的,是一张截图,她和柴溪音的聊天记录。 黎向川一下子坐了起来,再也睡不着了。 柴溪音果然去找靖舒了。 既然睡不着,黎向川干脆下楼,离了老家,直接开车往北原,赶最早的一班飞机去京豫,这一次,他一定要见到柴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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