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镇(1 / 1)

黎向川生在海州镇,长在海州镇,镇子里大大小小的坡啊山啊跑了个遍,没事儿就往山上跑,到大池塘的边边摘酸枣,20厘米不到的宽度,他一点也不害怕的踩上去,撅着屁股在那里摘。 坡上的红薯地里总有他的身影,到了柿子成熟的季节,能把小山的柿子树爬个遍 就是这样的黎向川只是被绊了一脚而已,能是什么大事儿。 柴溪音迅速收回脚转向辛落,留一个清秀的背影给黎向川,黎向川也就当她是不小心伸出脚并非故意的,继续往前跑。 倒是佟静和,停留在柴溪音的面前,弯腰扶着膝盖,歇了口气之后抬头看着柴溪音,柴溪音也看向她,和黎向川一样健康的肤色,身材细瘦特别像个营养不良吃尽苦头的孩子。 辛落伸手去扶她被她拒绝,“不用,你们是外地的吧?” “嗯,也不算很外,市里的。”辛落回答。 佟静和直起腰身,看着柴溪音,说道:“姐妹,那一脚伸的好。”并且冲她竖起大拇指。 接着她又说:“哎,要是你们找不到路我带你们玩,我叫佟静和,人冬佟,安静的静,和平的和,那是黎向川,黎明的黎,向往的向,川流不息的川,我异父异母的哥,烦人的很。” “辛落,辛苦,落空。”辛落这么介绍自己的名字。 “行,你呢。”佟静和转头问向柴溪音。 柴溪音轻声回答,“柴溪音,柴就是那个柴,溪水的溪,声音的音。” “好嘞,知道了,我现在没空带你们玩,我就住广场对面,有个烧烤摊,巨好找,下次见啊。”说完她挥了挥手跑了。 边跑着边喊着:“黎向川你等我,我们还有下一次。” 柴溪音看她跑走的方向,哪儿还有那个黎向川的影子。 “挺可爱的。”她说。 辛落只是笑笑,说:“走吧,我们继续找路。” “嗯。”柴溪音抓了一下辛落,“哥,你以后别那么介绍你名字。” 辛落不以为意,“无碍,也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辛苦,落空,哪个词听起来都不好。” 辛落问她:“那我怎么介绍呢?” 柴溪音看着他的侧脸,想了想,辛字要介绍的话好像确实不好组词,落也是,落空,下落,坠落,哪一个柴溪音都不喜欢,于是,她努了一下嘴说:“那你写吧。” “啊?”辛落停下脚步。 柴溪音抓起他的手腕摊开他的手掌,说:“就像这样。” 柴溪音一笔一划的在他的掌心写下辛落两个字。 辛落看她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写下他的名字,一股暖流悄悄钻入血液。 等她写完,辛落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好,听你的。” “嗯。”柴溪音甜甜的回答。 不像阳里就有大太阳那般,海州可没有海,但是有不少的大池塘,小溪流和浇地用的小渠沟。 绕着指示牌走了几圈,终于,辛落带着柴溪音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门店前与靖舒他们汇合,门店对面是家杀鱼的,门口搭个水池子,里面游着几条鱼,一条比一条大。 靖舒他们到的早,一直在这边的水池子边看鱼,也不是稀有动物,但他们几个面对着这一条条的活鱼,愣是聊到辛落他们找来还不算完。 辛落先把柴溪音拉到店门口等着才去喊靖舒他们,喊过来之后轻推着

柴溪音进店。 店铺门面不大,一共六张桌子,放的也不是很开,这会儿店里没什么人,只在左侧中间那里有两个中年男人正吃着粉,柴溪音默默站在一旁,等大家找好位置落座。 桌子是四人座,根本坐不下六个人,老板娘提议加座位,但费凝说:“这样会碍着客人进出吧,两个人搭着坐一张桌子,咱们六个人,坐三张不就行了,也不挤。” 还没等其他人同意,她先坐在右侧最外面靠着门口的那张桌子,一坐下便开始喊靖舒。 “舒舒,你跟我坐,庭跟赢两人拼一张桌子,剩下两人一张桌子不就行了。” 这一次,柴溪音是第一个同意的。 “好。”他离着辛落近,扯了一把他的衣角,“哥,我们坐里面那张桌子吧。” 最里面,挨着收银台那张,空间不大,离着厨房也近,一般情况下不会是优选位置。 但辛落还是同意了。 “行。” 六个人落座之后,店里面一下子满了起来,从外面看这家店生意很火的样子,人多,老板也走来走去,越是这样外面的人就越要进来凑个热闹。 从柴溪音坐下点单一直到吃完饭,这个店里就没有断过走进来询问的人,甚至有人在外面自觉搬个小凳子坐着等了起来,店老板怕是经常遇到这种情况。 柴溪音吃着饭时,听到老板娘用方言在后面和厨师说话,厨师应该是他丈夫。 老板娘说:“喏凳子都不够,我等会儿上楼再拿下来几个。” 丈夫回答:“嗯。” 老板娘拿着记菜单的小本子又说:“咱明年把店扩大一下吧,我看隔壁那家要走,咱把它盘下来,做个大店面,是不是,现在发展恁好,得抓着机会。” “嗯,听你哩就中。” “那可是,肯定得听我哩啊。” 这两人的对话被柴溪音和辛落听到,两人偷偷对视一眼笑了笑,少年们觉得老夫老妻之间的恩爱令人十分害羞和不好意思,以至于后来老板娘把点的最后一个小菜端上来时低下了头,完全不敢直视老板娘。 “挺甜的。”柴溪音说。 辛落懂她的意思,回说:“是挺甜的。” 柴溪音吃饭慢,本来两个人点的菜也不多,两个小菜和一人一份招牌粉,辛落吃完之后,柴溪音才开始慢悠悠的吃粉。 “哥,我吃的慢,你等等我。”柴溪音说。 辛落浅笑着,“我知道,肯定等你。” “嗯。” 他肯定会等柴溪音,可柴溪音其实是故意吃慢的。 坐在这里吃饭的时间里,不仅听到老板和老板娘的对话,还有靖舒他们的。 柴溪音坐在最里面,靖舒坐在最外面,这个距离不算近,可是,谁让店面小呢,小到她能听进去所有他们的对话,对话里那些没有柴溪音的计划。 费凝总是爱做安排,像他们的老大。偏偏他们也都听她的。 她喊辛落,辛落听到之后没有马上做出回应,而是先看了眼柴溪音之后才回头问:“怎么了?” “我们商量说先不去云梦湖了,先去九龙山,你跟我们吧?” 费凝这话说的有意思,他们决定不去云梦湖了,却说让辛落跟着他们,另外一层意思就是要撇下柴溪音,让她自己去云梦湖。辛落是一个心思还算细腻的人,他立马就理解到这层意思,于是他问柴溪音:“

阿音,你觉得呢?” 不等柴溪音回答,门口的费凝突然踢了一脚垃圾桶,柴溪音听到动静看了过去,然后听到段庭清澈的声音喊她:“。” 这是个在柴溪音听来都很熟悉的称呼,自从他们认识,她了解到段庭他们称呼彼此,都是单字。 柴溪音对费凝的敌意来源,是七分靖舒,三分段庭。 听到辛落的询问,柴溪音摇摇头,“随意吧。” 柴溪音的情绪在辛落这里暴露无疑,所提他回答费凝,“我就不去了,你们去,我带阿音去云梦湖。” 辛落这么说,费凝并无不爽,她对辛落也就那样,辛落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段庭主动接近他们这几个的,靖舒不是,靖舒是费凝自己挑的朋友,她得占着她。 如此,费凝便无话可说了。 而有一个人,满肚子话语不知如何出口,这个人是靖舒。如果不是太过于了解辛落,了解柴溪音,这一会儿的谈话交流够她酸个十天半个月的。 原来,人人都有自己的不如意之感情,但大家选择的却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沉默着,逃避着,怎么都闭口不提。 辛落表态之后便专心看着柴溪音吃饭,就那一点点,左右不过三勺子的量,柴溪音吃了好半天。 既然行程都已安排好,那就各自按照各自的行程走就行了,费凝安排完没一会儿就带着那几位出了店,江赢付的钱,顺便还帮辛落他们也付了。 “回去给你。”辛落说。 江赢点头,“行。” 等江赢走后,辛落看着新一波客人落座后,随意地问柴溪音:“开心吗?出来玩。” “还行。”柴溪音回答。 辛落看桌子上的纸盒子空了,起身去旁边拿,随手放在柴溪音的手边,“那一会儿咱去云梦湖,你带路。” “嗯?”柴溪音终于快速扒拉了几口,拿起手边的纸擦了擦嘴,“我不认路的呀。” 辛落笑着,“那怎么办?” 柴溪音也笑了,“对呀,那怎么办?” 辛落又开始揉她头发,轻轻柔柔的,也让人心里暖暖的,他说:“没关系,我们去向新朋友求助。” “新朋友?”柴溪音想了想,“那个男的和那个女的?” 辛落听到这个形容笑出了声,笑完觉得不妥又立马收声,往柴溪音的地方又凑近了些说:“对,就那个男的和那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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