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辟蹊径(1 / 1)

几位姑娘出了偏厅,往后院走去,沿着走廊即将转入后院时,看到两位丫鬟在窃窃私语。 一个穿鹅黄衣衫梳双髻的丫鬟说道:“看到了吗,就是那许氏双璧,弟弟就是表小姐的未婚夫!” “这人长得真好看,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福气,听说是从小订的娃娃亲。”一个红衣衫丫鬟道。 “若不是娃娃亲,她一个乡下商女,能入这等人家!恐怕做妾都不配。” “以后那个丁香倒是能一直看到他,搞不好还……真是气死人。” 卢晴听到后满面通红,疾步过去喝道:“在胡说什么!” 两位丫鬟被人撞破,看到几位姑娘,吓得行了一礼就急急忙忙跑了。敢如此放肆,是谁的丫鬟也可想而知了。 几人进得后院,送景雅回房后,三人去到谭若房内。 景敏一屁股坐下,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下,气呼呼地道:“我看大哥也是被猪油蒙了心,被那兄弟俩几句话一忽悠就心动了。” 谭若想到那日晚上与景庭的谈话,“本来说得好好的,直接讨回庚帖,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这婚约现在到底算有效还是无效?” 卢晴讪讪道:“我觉得许临海长得还挺好看的,前程似锦,刚才还情真意切地想要娶景雅。” “情真意切!别被他那副样子给蒙了。”景敏霹雳巴拉把发生在临安的事情说了一番。 卢晴目瞪口呆,“原来这样,可我看表哥的意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改掉就好.....了吗!”看到两位正气呼呼地瞪着她,话音越来越小。 “你到底站在哪一边?”景敏恶狠狠道。 “我当然站在你们这一边。”卢晴立马表忠心。 景敏将手中茶杯重重一掼,“我们可不能这样坐以待毙,这许家兄弟极为阴险狡诈,今日花言巧语哄骗大哥他们,万一景雅进门,一个不如意,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知道脑中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完直打了个冷颤。 “阿敏,你怎么啦!”谭若问道。 “我想起舅舅家表姐,小时我们一直玩在一起。舅舅不听我爹娘劝告,偏要去攀高枝,将表姐许给知县公子。” “那知县公子不学无术,整日游冶玩乐,妻妾成群,争风吃醋,表姐入得狼窝,两年不到人就给蹉跎没了,气得我娘都不愿回娘家。”景敏想起往事,咬紧牙齿恨恨道。 谭若气愤过后,头脑有点清醒,“你说许家为什么如此折腾,不知道多少人想嫁他,总感觉许家如此执着很奇怪。” 景敏恨恨道:“不过是为了好名声,不想别人说他们富贵易妻罢了,都是禄蠹,反正只要不是官家小姐,娶谁都是娶,还可以纳妾。” “我看景雅颇为难过,怎么办?”谭若皱眉道,很是心疼。 卢晴突然呼道:“大表哥这次来京还有别的意图。” “什么意图?”两人都看着她。 “为景雅再觅一门亲事,我无意中听到爹娘说话,临安上下都知道许高两家之事,景雅被许临海搅和得没人敢来提亲,祖母让大表哥过来看看我哥,我娘也有这想法。” “你哥!姨夫不会同意的。”谭若心想。 卢胤只会考虑官家小姐。就算他同意,卢家这情况也不能嫁,有一个祖母撑腰的宠妾,一个年龄与儿子差不多大的宠妾,再说卢胤与景雅也完全没感觉。 景敏沉思片刻,说道:“我们要不要看

看别的人家,要是景雅有意中人,就像小姑一样,家里人肯定不会反对。” 卢晴问道:“可婚约咋办?” “这婚约还不是人定的,现在这情况,你说有那就是有,你说没有就是没有,许临海再怎样也不会找个心有所属的妻子吧!”景敏分析道。 谭若有点担忧,“你这也太大胆了吧!会不会太鲁莽。” “想想你娘亲,当年谁愿意小姑远嫁,可是小姑死活要嫁小姨夫,家中拗不过她,只得同意这门亲事,没有你娘和你爹,有你吗!” 谭若又想到一个问题,“可以景雅的性子,她怎会这么容易动心?” “只要别人对她有好感就可以了,倒时我们就放风声说景雅与此人两情相悦,有意嫁给此人,以许临海的自负,肯定受不了,到时就会主动退婚。” “可这会影响景雅的名声!”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怕什么,有点传闻不很正常。一女百家求,外面人也不知道这婚约到底咋回事,说实话我们都搞不清楚。” 谭若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但景敏说的似乎也是个好办法。 “两害相权取其轻,嫁给许临海过着夫君不疼,妻妾争宠,搞不好人都没了。还是挑个门当户对的,虽然刚开始有点风言风语,但时个好姻缘,选哪个?”景敏问道。 “也只有我们俩为景雅考虑了,他们那些人只看表面,许临海长得好,有大才,将来前程似锦,景雅凤冠霞帔,他们也好鸡犬升天。我们不一样,这日子是景雅过的,要是过得不顺心,让你进宫当娘娘你愿意!”景敏苦哈哈地哀求道。 景敏聪慧爽直,为姐姐恨不得两肋插刀,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难道真要看景雅步大姨后尘,后半生在后宅阴私和妻妾争宠中渡过。 “阿敏,我知道你很心急,但我们不能自乱阵脚,还是得要争取大表哥支持。当初几位舅舅还是想要这门婚事的,是大表哥后来站在我们这边,才说服几位舅舅。” “这次大表哥修书给几位舅舅,他怎么讲才是关键。大表哥不像大姨夫,他刚才虽然没有拒绝许临海,但也没有答应,搞不好就是缓兵之计。 景敏使劲拍拍脸,“你说得对,关心则乱,我也是昏头了,我们去找大哥!” 卢晴还有事先走了,两人去找景庭,进入他房中时,见他正对着桌上的一堆东西出神。 妙笔名砚、珠钗宝玉、人参鹿茸,堆得桌上都是。景庭看到两位妹妹进来,方回过神来。 谭若指着桌上一堆东西问道:“大表哥,怎么这么多东西?” “哦,许家送过来的礼物,大家都有,正准备给你们送过去。” “以前那么多年干嘛去啦!现在献什么殷勤,有什么稀罕,我们高家有的是。”景敏哼了一声。 景庭轻轻瞪了一眼妹妹,“这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谭若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礼物,问道:“他们给景雅送了什么?” “给你们的都是金银首饰,也没什么特别。给景雅的是一根黄金白玉栀子花簪,黄金堑刻并蒂莲花纹,白玉雕刻栀子花,为京城百年老店吴尚斋特制。另外还有这三只瓶子,出自靳白大师之手。”景庭答道。 桌上摆着简简单单的三个瓶子,高低大小都有,与一般大肚窄口花瓶不同,一椭圆,一方,一波浪。颜色有光洁玉白色,雨过天青色,还有一个通体黝黑。 靳白出身豪门,精通六艺,尤擅制瓷,其品可遇而不可求。景雅

出生于六月,其时栀子花香满城,景雅的插花更是一绝,这份礼物可谓心思巧妙。 谭若坐了下来,拿起那只金玉栀子簪仔细端详,不愧为百年老店,花瓣上竟然还有露珠,惟妙惟肖,娇艳欲滴。 “大表哥,你今天没坚持讨回庚帖是因为当时情形不合适,还是准备就认了这婚约!” “当时情形我们也无法当场下决断,我正准备修书回家,这么大的事情我一个人真的定不下来。” 景敏瞪大双眼,呼吸也急促起来,急道:“那你的意思呢!难道你也同意了。” 见妹妹两眼冒火,他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很犹豫。” 谭若这下也有点急了,“大表哥,许家是真心还是假意?之前过错是否值得原谅?景雅若是过门能否过得好?你肯定一直在想这些问题。” “但景雅讨厌许临海,她压根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难道我们眼睁睁地看着景雅成为第二个大姑,以许临海的风流倜傥,以后可不会只有两个妾!”谭若继续道。 景庭怔了一会,轻笑一声,欣慰道:“我们都被功名利禄、相貌才华、承诺感情这些外在所惑,左右摇摆,只有你们俩是为阿雅着想,是哥哥我偏颇了,只是……” “只是什么?”景敏问道。 景庭没有直接回答,“也罢,我这就修书回家。” 谭若与景敏对视一笑很兴奋,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景敏再下一程,“大哥,这次来上京,祖母是不是看上卢家表哥了!” 景庭皱眉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事不提也罢!” 景敏皮厚,继续问道:“那大哥可有考虑其他人。” 景庭脸色微沉,“你急什么,总得等老家的信回来再作打算,再说许家还没退回庚帖。” “那要是许家一直不肯退回庚帖,难道我们就一直就这么耗着。”景敏抓住景庭袖子,着急道。 “这个自然不会,总不能被许家牵着鼻子走,误了雅儿的终身。”景庭笃定道。 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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