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笙跑到楼下,到冰箱前拿喝的,前一天早上发生的一幕又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尴尬又羞耻。
所以她打开冰箱合上冰箱的时候格外小心轻慢,免得再一次出现前一天的悲剧。
金溪草从楼上走下来,看上去精神并不好。
大概是还在为四叔的事神伤。
洛南笙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递给金溪草,想着酒精对人有镇痛作用。
金溪草接过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比神伤。
“如果是四叔在的话,一定会对我说,女孩子早上起来不可以喝冰的,对身体不好。”
洛南笙翻了个白眼。
真是的,她想帮金溪草排忧解难,可金溪草能因为一罐啤酒就联想到金竣宁,真是没出息。
“喝你的吧。”洛南笙没好气地说。
金溪草点点头,把手指放到易拉罐上,忽然停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比神伤。
洛南笙又想翻白眼了,这究竟又怎么了。
“以前和四叔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不用我自己拧瓶盖,不用我自己把易拉罐打开……”
洛南笙翻了个更大更长的白眼。
她没好气地把金溪草手里的易拉罐抢了过去,气呼呼地打开,又塞还给她。
“这样好了吧?金大小姐,可以喝了吧?”
金溪草看着马上就又要感伤了,洛南笙彻底失去了所有耐性,她冲金溪草比出拳头。
“你看见我沙包大的拳头了没有,你再提起金竣宁一次,我就会用我沙包大的拳头砸在你的脸上。”
威摄管用了,金溪草脸上悲戚的神情立刻消散了很多,她瞪了洛南笙一眼:“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这时林寻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大桶。
洛南笙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就好像林寻周围是危险地带一样。
昨天才刚刚发生了那么尴尬的事情,林寻怎么第二天还敢来?
“怎么回事?”洛南笙问金溪草,她暂时不太想跟林寻说话。
金溪草喝了一口啤酒,看上去很平静。
“他过来,说是来赔罪赎罪来了,问我能给你做什么事,我想到后院大白鹅们的屎还没被清扫,就让他去了。”
林寻的脑袋上还挂着鹅毛,桶里原来装的是大白鹅的粑粑,而他本人看上去萎靡不振。
洛南笙心想真有溪草的,是不是跟她在一起久了,都跟她学会了同一套折磨人的方式。
她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林寻是傅斯宴的好朋友,手里管着那么多生意,让他在这里给大白鹅们扫屎,也太屈辱了吧?
林寻看见洛南笙,眼神不经意间露出了鄙视的神色,大工作日睡到这个时候才起床,还说不是米虫废物?
这个眼神被洛南笙捕捉到了。
她心里那点不忍立刻烟消云散。
扫你的鹅屎去吧,你就该干这个。
林寻拿着屎桶,垂头丧气地往后院走去。
金溪草喝着啤酒,看着林寻远去的背影,好奇心被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