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楚南开口了，她又起身给胡瀚五倒了一杯。
胡瀚五刚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楚南立马就递上去一根烟。
“我们条件有限，只能抽这个红云，你别嫌弃。”
等到胡瀚五接过烟，楚南又很贴心的帮他点上。
胡瀚五直勾勾的盯着楚南，小心翼翼的抽了一口。
他真的是像在做梦一样。
这儿是哪儿？市刑侦支队。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么？
能在这儿待着的，那个顶个的都是狠人。
毕竟他们的目标是那种犯了重罪的狠人，你要是不狠，你能对付那些亡命徒？
但是眼前这个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又是递烟又是倒水，警察看着还不紧不慢的，好像是一点儿都不着急。
“怎么样？这烟能不能抽习惯？”楚南很关心的问。
胡瀚五使劲儿点点头，“能，能，这烟我们也经常抽，十块钱档次性价比很高了。”
楚南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也这么觉着，这个烟吧，抽起来不苦，回味儿很香。
而且吧，这个烟很软，不会呛嗓子。你像红塔，白沙，那些我抽不了。
特别是白沙，太硬！嗓子受不了。”
“呵呵，对。”胡瀚五干巴巴的笑着点点头。
楚南突然回过头，对着孙静雅说道：“对了，孙姐，差点儿忘了正事儿。
那个，东区案发现场的照片，洗出来了，你去拿过来我看看。”
孙静雅真的是要被绕晕了。
现场照片早就在楚南手上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楚南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过不知道她也不敢乱猜。
既然楚南开口了，她立马点点头，“好，我去拿。”
没多会儿，孙静雅就拎着一个档案袋回到审讯室。
楚南打开档案袋，拿起厚厚的一沓照片，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啧啧啧，这得多大仇多大恨呐，能把人整这样。
你说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算是有仇，一命还一命呗，把人折磨成这样干啥。”楚南一脸感慨的说道。
胡瀚五伸长了脑袋，想要看一眼楚南手里的照片。
“老哥儿，照片可以给你看，不过你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案发现场实在是太血腥了，我们队里有些老同志从警几十年，侦办上百起凶杀案，都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残忍的案子。”
“我，我，我能看么？”胡瀚五有些紧张。
他没想到，楚南居然径直走到他面前，把手里的照片拍在审讯椅的平台上。
“可以，正好得让你给辨认一下，死者是不是黄志强。”
胡瀚五低头看了一眼，只觉着胃里一阵翻腾，隔夜饭差点儿没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