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还真是和慕容迹很像呢，只是，他不知道。
“你这是在逼我？”欧阳南妃问道，捂着胸口，因为心脏那个地方在一阵阵的疼，“果然还是拦不住你？”
袭夜坚定的眼神没有改变。
“雾儿，你知道，我的武功废了，现在的我，想要留下你，也没有那个本事了。”欧阳南妃的眼神忽然一凝，说道：“你可知道东海那些人的势力？”
“不知道。”袭夜派人去查过，没有线索，只知道，，他们就是冲着袭夜来的，想必不会有其他的原因，“不过，他们应该是因为我是凰火一族的后人吧……”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
欧阳南妃的话没有说完，就让袭夜打断，“我知道，可是，正是因为如此，我不能再逃，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如果因为他们，阻碍我前行的路，我就必须除了他们，再说了，凰火一族，就真的这么不能存活于世？”
欧阳南妃愣住，孩子大了，羽翼丰满，她果然是管不住了。
“为什么秘术族其他的族都可以苟活，唯独凰火，人人诛之？师父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失踪不是吗？”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欧阳南妃问道，她说话已经开始迟钝，因为她也有很多秘密是不能告诉袭夜的。
“我不傻，从小到大，与师父在一起，遇到过多少暗杀，那些人，我有我的方法可以知道他们的身份，不然，我派出那么多影使在外收集信息是为了什么？”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我是凰火一族的族人，您觉得他们会放过我吗？”袭夜激动地说着，双手撑着地，他从未用这种语气同欧阳南妃说过话，这看起来，更像是在吵架，“我只是不想再连累我身边的人了，母亲你失去了武功，炎天落被关，萧逸和暖玉下落不明，我不想再有人出事了，还有吴前辈，宋天云，小九，他们，都是无辜的。”
只是为了一个袭夜，没必要牺牲这么多人。
“雾儿……”欧阳南妃蹲下来，她才发现，其实这个孩子承受的太多了，他不过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换了别人，现在已经成家立业，而袭夜早在自己十一岁的时候就接管了暮烟雨阁，一直以来，欧阳南妃只想着自己照顾他，却忘了看见他所承受的一切痛苦和压力。
“雾儿知道吗？我答应慕容迹照顾你，不仅是因为你是慕容迹的孩子，还因为你是柳璇梦的孩子。”
欧阳南妃轻轻扯下袭夜脸上的面具，那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和他的母亲一模一样。
已经太久没有提及过袭夜的母亲了，因为提起来，除了悲伤，别无其他。
“母亲……”
柳璇梦，是袭夜的亲生母亲，柳家最小的孩子。
那个人，是死在袭夜面前的人。
那时候的袭夜还小，还没有启智，只是一个婴儿罢了，偏偏袭夜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见过的，便像是刻在了脑海里，只要一回忆起，那夜的画面就会清晰地出现在袭夜的面前。
袭夜常常做噩梦。
自己母亲的血滴在自己脸上，黏黏的，可是他不知道，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