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那时候袭夜还是一个孩子，但是一有机会就会来天机阁，天机阁里面的茶叶种类很多，总是为他备着。
品着茶香，似已沉醉。
天机阁的人在大厅招待着客人，袭夜一个人离开了，他总是会去藏书阁，那里的书总也看不完。
一般情况下，藏书阁是没什么人的，但是今日不同。
袭夜提前给语天机送了信，鹰隼的飞行速度比马奔跑的速度要快的多，早就到了天机阁。
那个人也就在这里等着了。
藏书阁上下五层四方，沿着天地玄黄编号往上走，古木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书籍，最近有人在打扫这些书籍，负责清理书籍上落的灰，听说是天机阁的新面孔。
取下一本书，轻拍封页，灰尘抖落，也粘在那人的手上。
“舅舅。”
远远的，袭夜看着那个人，恭敬地叫了一声。
在这世上，袭夜只有这一个亲人了，除了柳筌，袭夜也不可能叫别人舅舅，而这个人应该已经死了。
“在天机阁的生活如何？”袭夜问道。
“很好。”柳筌笑道。
柳筌看着袭夜，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自己这个外甥，看着这张假面，他叫不出来。
当初袭夜把毒药交给他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应该去陪自己的妹妹了，可是，就像是睡了一觉，安稳的一觉之后，醒来自己已经不是柳筌，而是天机阁里一个身份低微的人。
看来袭夜的势力很广，超乎他这个做舅舅的想象。
“上一次外甥冒犯了。”袭夜随柳筌到了楼下，桌上已经放好了热茶和点心，不用说也知道是语天机准备的。
语天机就坐在那儿，等待两个人过来。
“你要我离开官场，很正常，可是我还是想问问原因。”柳筌说道。
袭夜笑了笑，对语天机行过礼便坐下，说道：“我不只是想要你离开朝廷，我还希望柳家的人没有一个人活下来，更何况你活下来这件事情很诡异。”
语天机为两人倒了茶，见柳筌面露异色，说道：“雾儿考虑得很对，现在有太多人盯着雾儿，若是让那些人知道你的存在，会有大麻烦。”
“现在我已经死了。”柳筌说道。
总算是平复了心境，但是这不代表他的心里就没什么想法。
“可是让你活下来的那个人不一定就会相信你已经死了。”袭夜狡黠一笑，道：“不管怎样，舅舅你现在这个样子对我来说倒是很方便。”
“方便什么？”
柳筌问道，不知道袭夜想做什么，不过袭夜既然让自己来天一楼，又保证了妻女的安全，论公论私，他都会帮袭夜的。
“帮我做一件事。”袭夜抬头，手握着茶杯，感受不到茶水的温热。
“什么事？”
袭夜目光不改，看着柳筌，似乎一切都停止在这儿。
孤注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