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时间能有多长?忘记一个人的时间又需要多久?
把唯有一次的青春付出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这或许是每一个女生都无比遗憾悔恨的事情。
北帝城受天域最大的一个郡,北寒郡所辖。它每年上的税都流入了北寒郡郡守的腰包里。但是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和庇护,反而在灾祸发生的时候郡守竟然置之不理。
所以,早在五年前北帝城便不再纳税,因而北帝城比以前更加繁荣昌盛。它的规模在不断地扩大,由最初的两千多亩变成了六七千亩。
四周筑起的城墙全是用森林里稀有的寒山石切割而成,然后堆积起来,各个石块之间没有一丝的裂缝。
这巧夺天工的构造犹如神来之笔,令无数人惊叹。而在特殊的季节里,在阳光的照射下,墙体上雕刻的图案便会变得巨大,栩栩如生。
李四平,便是多年前参与修筑城墙的一个工匠。而他也是最后一个尚存与世的能工巧匠。
北帝城里有一座堪称恶魔牢笼的地牢,凡是关押在这里的犯人无一能越狱成功。而这得自于李四平的这双手。
李四平拄着一截雕着木蛇的拐杖颤巍巍地走着,他的身后跟着两列整齐的士兵。
他们一路小心地护送李四平前往大殿,那里辰溪等人已经等候多时。
李四平刚一走进去辰溪和陈胜就迎了出来,一阵寒暄过后辰溪就直奔主题。问他才能利用地利优势,李四平抬头看了看天色,道“还不行”。
辰溪看向陈胜,表示不解。
李四平又道:“两位大人,城墙上的图纹名为《嗜血天芒图》,只有在吸收了足够的鲜血之后才会有反应,还得加上烈日的烤灼方能大振神威啊。”
“那岂不是要……”辰溪惊道。
这时,房门外火速跑进一名身穿甲胄的士兵。
“报,敌军开始攻城了!”
陈胜一拍桌子站立起来,豪气云天。道:“辰溪,我也很久没有舒展筋骨了,今日这把老骨头也该动动了!”
“你们几个护送李前辈回去,小心!”辰溪吩咐道。
李四平却是把手一挥,义正言辞地说:“不用,我还走得动,你们尽管杀敌去好了!”说完他便拄着拐杖慢慢消失在众人眼前。
“呜呜呜……”
号角已经飘扬起来,“隆隆”的战鼓雷响犹如天上的惊雷,大地发出沉闷的咆哮声,这是敌军的攻城车在前进。
查达汗指挥着骑兵已经冲到了城门口,天域军队的建制与天气略有不同,他们更多的是马上功夫,骑兵以其快、狠闻名。而防御的盾兵则是少了许多,但依靠骑兵的速度和强大的冲击能力也给敌人带来了莫大的压力和死伤。
北帝城里面已然是空的,只有鳞次栉比的房屋和整洁的街道和巷子,就连昨日沾染的血迹都没有了。但是残留在空气里的血腥味却是让先锋骑兵犹豫。
阳光从城后面缓缓升起,金黄色的蛋黄迎面而来,在头盔下的眼睛感到了一丝刺眼。
查达斯足足派来了一万骑兵,在骑兵身后是大队的步兵。他们背着宽大的重剑,因为他们的步兵都是大力士一样的存在。
“哒查!”
骑兵指挥官一声令下,一万骑兵分裂开来,两千一组,徐徐前进。
不过他们的担心多余了,他们并没有遇见箭阵。但是在前进了四百米之后他们却遇到了一堵墙。一堵用尸体堆起来的墙。
他们的眼里愤怒了,满腔的怒火。手里的弯刀越发抓紧,骨节爆响。
一名骑兵缓缓的靠近这道墙,在距离还有十米的时候这道墙忽然坍塌了下来。
接着,里面出现了排列成形的防御阵。
重盾兵防御在前,身后是排成一条长龙的箭兵和步兵。
“放箭!”
军令之下,所有的连弩弹射而出,每一把连弩一次性能弹射出二十支箭,而且速度极快。
“咔哒!”
骑兵指挥官怒目圆睁,一甩马鞭,挥舞着弯刀就朝重盾冲了过来。然后,然后所有的骑兵都在箭雨里穿行,他们的速度有所减缓,飞砸下来的箭矢力量极大,把他们的盔甲洞穿,扎入血肉,鲜血淌出。
距离尚有一百米,骑兵已经充斥了数百人,但这距离却像是天涯之隔,他们不理解为什么这些天域的箭阵如此奇特,防守地如此严密。
他们又哪里知道,这箭阵乃是辰溪精心设计再经过改良而成的,其防御力量大大增强。
无奈之下,骑兵指挥官只有把自己的步兵召唤过来。
他们双手举着宽大的剑,竟然也形成了一面盾牌般的存在,而且作用还不小。
这下子,箭雨的威力大打折扣,它们大多数都撞击在了这些宽大的剑身上,造成的死伤锐减。可举着宽剑的这些步兵却行走地很缓慢,原因是他们的手掌被震得发麻,生疼。
还有二十米,只有二十米了。指挥官看准时机,拨开步兵队形,带着骑兵冲了过去。
战马嘶鸣,从那些尸体身上飞跃过去,进入了重盾兵的防御线。
他们掷出了手里的弯刀,形成了一个绝妙的弧度,像是一道钩子。
重盾兵们彼此早已形成了默契,队形也是经过了反复的锤炼,所以几乎没有破绽。
战马重重地撞击在重盾表面,犹如浪花排在河堤上。重盾兵们要紧牙关把后退的步子又弥补回来,他们必须要争取多一点的时间,为其他将士争取时间。
随着骑兵不断的冲撞和数量的优势,为数不多的重盾防御便失去了最后的防御能力,箭阵也不起多大的作用。
骑兵已经完成了突破,如平野里冲击而来的一股洪水,将他们冲地七零八散。
“蹭蹭蹭!”
这是刀剑出鞘的声音,守军们拔出腰间的剑,举着向肆掠的骑兵冲了过去。
可是他们的优势在面对这群饿狼般的骑兵时就显得不那么明显了。骑兵们居高临下,很轻易地就能收割他们的生命。
但是守军们却是砍去了马的脚,一旦骑兵摔落在地,他们的刀剑便会瞬间刺入骑兵们的身体。
毕竟守军只有为数不多的几百人,在面对上千的铁蹄时终究是唯有失败一途。第一次抵御很快就宣告终结。
在其他地方还有许多处同样发生了这样的情况,骑兵或多或少地受到了死伤,而防守的天庆士兵却是付出了死亡的代价。
时间已经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半柱香看似不长,但是对于一场战争来说却是关乎于大局的。
查达汗的大军已经推进到了城墙下,高大如巨兽的攻城车上站着手持利刃的士兵。他们半蹲着身体,随之准备等城。
负责拖延时间的士兵几乎牺牲完了,而他们的死也得到了回报。在查达汗大军开出之后,他们的后防线便露出了死角,防守顿时空虚起来。
一名高大的士兵负责粮草的看守,马匹在圈里打着响鼻。他走了过去,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然而,当他转身回来时,却被一只手强按住了口鼻。
顿时,他只感觉心慌气闷,呼吸不上来,随后天地一阵旋转,他便昏了过去。接着被隐藏在了马粮堆里。
其他负责巡逻的士兵在感到脖子上有东西划过的时候,一丝鲜血已经从脖子的断裂处溢出。在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警报之时,他们便已经被按到在地。
负责此次袭击敌大军后营的是赵四副将。他带着为数不多的二十余人偷偷绕到了大军的后背,将敌军粮草统统烧毁。而张虎副将则是负责切断大营后面的联系,将两者彻底地分割开来。
一旦分割成功,那么这三十万大军将会深陷困境,根本无暇其他。要么撤军,要么强行攻城,以战养战。
但是,这样一来他们的军心必乱,军心一乱,就是出击的最好机会。
陈胜潜伏在两旁的草丛里,远远看着攻城的大军。密密麻麻地如热锅上的蚂蚁。抛飞起的石块飞得很高,砸在了城墙之上,他们箭是一把把长矛和投枪,他们的力量使得长矛插进了墙体表面。但辰溪的信号还未给,他身后的军士们早已是按捺不住。
“察哈嗦!”
查达汗注视着这堵墙,终于下了全面攻城的信号。
“隆隆”的攻城车已经接近了城头,车里的士兵拔出刀剑一举破开门阀就朝城上飞去。
当第一个人落在城墙之上时,他很快就发现了蹊跷之处。
城墙上没有一个防守的士兵,而且墙体地面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地面还有一种黏稠的液体。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刚想给身后的同伴提醒,可随后已经跳下来的士兵便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后来者显然也是发现了诡异的地方,纷纷看着大后方。但是他们的脚已经极难再拔出来,而身后越来越多的士兵纷纷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