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敦轻轻的松开了司马尊的腰带,说道:“将军见谅,事发突然,不得不冒犯了。不过,司马将军何必就匆匆死呢?将军若无相辅龙敦之意,龙某也决不相强,饮酒尽兴之后,司马将军可自行离去,如何?若将军有意回来,龙某也随时欢迎。”
众将见状,唏嘘不已。龙敦轻轻按他坐下,慢慢端起一碗酒,说道:“来,为司马将军的忠义同饮一碗。”
司马尊说道:“酒可饮,志不屈。从此,我司马尊愿意做一山野之人,不再涉足红尘纷争。”
说罢,先自一饮而尽。龙敦听罢,只好苦笑了,说道:“司马将军既有此意,那也不好相强了,其实,我也很向往那无拘无束、行云野鹤一般散淡生活呢!可是,天下纷乱,百姓流离,若无人勉力整顿,何时可以让百姓得到太平呢?”
众将正自饮酒,有小校来报,言说赵心、骆秉文、骆骏要亲自向龙敦请罪,细说罪诿,龙敦不便怠慢,忙率领众将出营相迎,将赵心、骆秉文、骆骏等众迎入大帐之中。
龙敦亲自扶赵心坐下,说道:“我知你并无大错,只是天下分裂已久,百姓久受战争苦害,赵猛将军又无力一统四海,扫平宇内,是以,龙某就只好擅自做主,越俎代庖了,幸得上天眷顾,百姓谅解,终于告成大功,今日,攻城、破宫乃不得已也。我已经命将士不得伤害你的亲眷,已经为你挑了一个清静的地方,以后,你就做一个平平常常的富家翁得了,国家纷争,你就不用管了。”
势已至此,赵心道:“亡国之主,得以保全性命,就属万幸了,谢龙主不杀之恩,我等定会宣扬龙主的仁厚之德。”
龙敦说道:“骆老太师,你也就放下繁冗,从此休息了吧,归家养老,安度晚年吧,国家之事,用不着你再费心了,既往之事,我龙敦也就不再追究了。骆骏公子也就专心侍奉老太师得了,其余之事,也用不着插手了。”
其实,龙敦早已知道,骆秉文及骆骏父子两,本事虽不大,野心却不小,任何一个职务都不适合他们来做的,就龙敦估计,骆秉文父子,为官必贪,执权必专,让他们做官,必定不得好死,索性将他们闲置,放野,也免得他们再去危害一方百姓。
骆秉文父子本想还会谋得一官半职的,听得龙敦所言,心中也就凉了,只好说了一些谦恭鄙贱的恭维之词,龙敦听了直皱眉,说道:“以后,这些阿谀之词就不要再讲了,我们崇尚素朴和实干,最好别讲那些浮华不实之词。”
龙敦也很矛盾,他看得上的,他所器重的司马尊,根本不贪图浮华的富贵与权位,一心要离去,做什么‘散淡野人’。
而一心追权位、逐富贵的骆秉文父子,他却根本不感兴趣,还有些讨厌。龙敦心有不悦,却也有些无奈,只好与众将一起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