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让时间和永恒一梦来见证
提瓦特大陆，璃月往生堂，
洛辰一边喝着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没有任何掩饰，无比显眼。
而他的对面正坐着神色淡然的钟离，似乎一点都没注意到洛辰脸上的表情。
洛辰轻咳两声：“老爷子啊，我最近偶然得到了一件宝物，不知道老爷子是否有兴趣？”
同样喝着早茶的钟离，轻轻抬起头，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好奇：
“小友……”
胡桃却突然跳了出来，无比“激动”的大声喊道：“钟离他没有兴趣！”
洛辰：“……胡堂主放心，这一次不用往生堂出摩拉。”
胡桃神色一缓：“咳咳，如果是这样的话，钟离可以有兴趣。”
钟离：“我现在……好像没有兴趣了。”
洛辰：“……”
洛辰有些哭笑不得。
胡桃怂恿着：“别啊，让我看看是什么宝物，钟离你可以让‘公子’付钱啊，北国银行有的是钱！”
愚人众“公子”，真名达达利亚，在璃月篇剧情之中，为获取岩神之心的情报，刻意接近钟离等人，时常为其付账。
自此以后，北国银行便成了钟离的又一个钱包。
钟离沉吟了片刻：“既然是胡桃堂主的‘命令’，我自然是要遵守的。”
“小友，可否让我们开开眼界？”
洛辰自然不会拒绝，这本就是他的目的。
魔具宝盒在手中浮现，缓缓开启。
平平无奇的大地之蕊，进入提瓦特大陆之后彻底失去了闪亮的外在特效。
胡桃仔细看了看，脸上露出一丝无趣：“这是什么，某种特别的泥塑吗？工艺也不怎么样，没看出来有什么稀奇的。”
钟离微微一愣，金色的眼瞳浮现一抹属于岩王帝君的威严，仿佛高高在上的神明俯视人间。
只不过，这不属于人间的威严仅仅持续了不到一秒钟，便彻底消失不见。
钟离不紧不慢的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是提瓦特大陆之外的物品吧？”
胡桃有些惊讶：“来自提瓦特大陆之外？”
作为岩王帝君化身驻足的往生堂，提瓦特大陆已知的唯一一个以“送人往生”为名号，维持阴阳平衡的机构，其底蕴远超一般人的想象。
哪怕是璃月七星早已经是选举制，往生堂却仍然是家族制，很多事情在胡桃成为堂主之后才了解到的。
包括如今无法被凡人察觉的天空之岛，魔神战争失败者的容身之处，位于提瓦特大陆之外的暗之外海。
胡桃面露迟疑：“可是，这有什么用吗？”
洛辰轻轻笑着，将魔具宝盒推到钟离身前：“有没有用处，要看老爷子的意见了……”
钟离沉吟了片刻：“以普遍理性而言，它具有很大的收藏意义。”
收藏意义？
也就是说……实际上没有一点用处喽？
胡桃眉头一挑，开口就想阻止钟离，话语脱口而出的瞬间，她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啊，这次不是往生堂付钱！
胡桃小手一拍，怂恿着：“果然是好东西，钟离快买下来吧！”
钟离沉吟了片刻，看了一眼洛辰，沉稳地说着：“可。”
胡桃满意地点点头，很快就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她还要去推销往生堂，哪像这两个客卿一样这么闲。
待到无关紧要之人离去，钟离轻轻拿起魔具宝盒里的大地之蕊，声音难得带上了一丝感慨：
“这件物品来自阁下的故乡？”
洛辰笑了笑：“并非如此。”
钟离有些诧异，但并没有追问，而是轻声问道：“异世界的宝物吗？我很有兴趣。”
“那么，小友，你所求为何？”
钟离知晓洛辰的身份，也知道眼前只是洛辰的机械人偶，更清楚焰光特区如今敛财速度有多恐怖。
大地之蕊虽然没有什么实际用途，但其中蕴含的法则，对魔神级别的生灵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参考和借鉴价值的。
可惜的是，对魔神有效，不代表对尘世七执政有效，而对尘世七执政有效，不代表对摩拉克斯有效……
洛辰神色微动，在这个场合直接开聊吗？
洛辰看着钟离一如既往的淡然，“腼腆”的说道：“我想要‘契约权柄’，可以吗？”
钟离脸上微微有些诧异，轻轻将大地之蕊送回魔具宝盒，右手轻轻敲打着桌面：
“以普遍理性而言，若是答应这场交易，有违‘财富之神’的原则。”
洛辰轻轻笑着：“原来老爷子还是挺在乎这个神名的嘛……”
钟离拿起茶杯，慢悠悠喝着：“毕竟，那也是岩神权柄的一部分。”
温迪共享“千风之权柄”，是因为他本身就不怎么在乎力量。
雷电影共享“雷神权柄”。是因为在洛辰能够满足她所有的渴望，即故友、稻妻和永恒。
钟离其实并不介意共享“契约权柄”，就算是整个岩神权柄又如何，不会有人真的以为拿到了岩神权柄，就真的能够成为摩拉克斯了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摩拉克斯还是挺希望有人拥有和他一模一样的岩神权柄。
那样的话，摩拉克斯说不定还有借此磨砺自身，获得更进一步的希望。
待到那终结一切的时刻降临之时，他也能够庇护更多的璃月子民。
嗯？这似乎是一个不错的方案。
要不，下一次轮回开启的时候，把岩神权柄丢出去？
洛辰脸上并没有太大意外，他本身就没有对这一枚大地之蕊抱有多大期望。
洛辰很有自知之明，老老实实说着：“永恒一梦即将进入大膨胀时期，我需要契约权柄，来和越发庞大的员工签订契约。”
“钟离老爷子，你有什么能够看上的，直说就行。”
洛辰递出一枚雷神印记，这是他让雷电影特意制作而成的，蕴含海量信息：
“这是来自异世界的，截然不同的元素力魔能体系，或许对老爷子有些作用。”
钟离面露好奇，但并不着急。
洛辰：“我可以允诺，未来我每接触一个全新的体系，都可以与老爷子共享。”
洛辰想了想，再度提出了一个建议：“要不，我为老爷子开放异世界通行权，您闲来无事，可以去异世界逛一逛。”
钟离看了他一眼，随口说道：“很不错的建议。”
“遗憾的是，我并不能随意离开提瓦特大陆。”
洛辰有些遗憾的说道：“哦，是吗？那真是太遗憾了。”
面上有些遗憾，洛辰心底却没有多少意外：【果然是这样吗？】
旅行者、真正的七神和天理维系者，与提瓦特大陆都有着无法分割的联系。
说到这里，钟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沉思片刻：
“待到这一时代终结之日，伱若是能至少庇护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璃月居民，并给予他们和永恒一梦员工同等的待遇和权益，我可以许你‘契约权柄’！”
洛辰有些意外，这和他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只是这一时代吗？”
洛辰的声音，在“时代”二字上加了重音。
这一时代，即暗指轮回。
钟离欣然点头：“然也。”
洛辰沉思了一会，轻轻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您会说是‘一切终结之日’呐。”
钟离有些意外，不紧不慢的摇摇头：“那是属于提瓦特的战争，不是你的。”
“待到一切终结之日到来，你最好的选择是斩断与此方世界的联系，紧闭门扉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