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飞跃，妖心振奋。
待白龙消失在天际，焦璐岛上众妖久久不能回神。
就连玄龟妖君也感慨不已:“妖主大人当年的苦心总算没有白费，没有白费啊！”
众妖兴奋雀跃，自发奔走相告，以至于越来越多还有犹豫的妖族做了决定，纷纷前来。
白楚一众也跟着忙碌起来。
……
程沄和祁殿下忙里偷闲，抽空入了龙潭。
“怎么样，龙身看着还像样吧？”程沄负手面对着祁殿下倒退走路，脸上洋溢着一丝丝喜悦。
祁殿下打量着面前靓丽的女子，目光深邃:“是幻形术？”
当初的因缘际会，她真正的龙身龙影还在他身上。可之前他分明能感受真正龙族的威压，那是一种令血脉翻涌的冲动。
就连玄龟妖君也看不出任何不妥。
程沄伸出食指摇了摇:“是娘亲留给我的秘密武器。以后我想化身就化身，不过到底是假的，就像纸老虎，一戳就破。”
也就是说，看是看不出破绽的，一旦动手，她与真正龙族的威力就差的远了。
祁殿下脚步微顿:“如果可以……”
程沄出声打断:“不可以！”
她也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祁殿下:“你要说什么我知道，不过我不会那么做。当初我还是龙蛋的时候，若不是遇到你，恐怕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
你既救了我，我的龙身也护了你，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
固然杀了你能夺回龙身，但因果循环我也活不久。
我们现在啊，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以后有些话就不必说了。”
“你舍得这副龙身？”祁殿下伸出手来，五指一拢，白玉般的手指便化作了龙爪，锋利的爪子泛着锐利的光泽。
程沄善炼器，自然看得出这龙爪堪比这世间最难得的宝物，若是炼制成器，当是这世间最锋利的武器。
祁殿下:“……”
程沄不自觉的抹上了龙爪，冰冰凉凉，如玉如宝。
“擦擦你的口水。”祁殿下有些难以置信的收回爪子，须臾间，爪子又变回了白玉般的手指。
他设想了千万种可能，却不曾想过程沄见了龙身的第一反应是想着如何去炼制灵器。
程沄不好意思地笑笑，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一兴奋，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有些失笑。
“好啦，你放心，我对这副龙身没有那么大的执念，我如今的身体挺好的，有妖丹有金丹，想成为妖就成为妖，最重要的我还可以做我想做的。”程沄念叨着，转身去了龙潭边。
祁殿下释然，挤压在心中许久的郁气消失不见。
他能看得出程沄并非为了顾及他而说着安慰他的话。
她是打心眼里乐意成为如今的样子。
在成为妖族和人族的天平上，她真正的意愿恐怕偏向了成为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