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就业选择
毕业之后，江焱首先去了香港。他投递的几家大学中，几乎都给了。
最好的自然是硕士就读的母校。
杨雪在香港呆了多年，习惯了香港的风土人情，工作首先地便是香港。
飞机落地香港，正好碰见狂欢，一堆人举着旗子在大街上高唱。
“真热闹啊。”杨雪感慨。
四年时间，两人都吃成了胖子。最后为了回国不被亲朋好友笑话，互相监督努力锻炼。好不容易瘦了许多，但也不比以前的时光。
“因为高兴啊。”香港回归，这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杨雪点点头。
二人回来，首先见得是老徐，老徐的肚子又大了许多，看着像有5个月的身孕。
“你又胖回来了。”江焱说。
老徐一脸不可说的痛苦，“想胖容易，瘦下来难啊。之前那段时间，天天压力大，睡不着觉，饭也吃不了几口，天天盯着工地，怎么能不瘦？现在我跟着各个老板全国各地地整饭局，一天能吃上五餐饭。酒更是没少喝，想不胖都难啊。”
江焱深有体会。他希望他这次回来能瘦下来，能吃到熟悉的美食，不想再受口舌之苦了。
老徐拉着二人一块去吃粤餐，席间说了很多话。几年不见，大家变化很大。
老徐的地产已经辐射了全国，“除了新藏、q海，每个省份都有我的建筑队伍。不夸张的说，富人排行榜上，我能跻身全国百强。”
江焱点头称是，“这么多年，也算苦熬过来了。”托老徐的福，上海的写字楼股份价格飙升，他投进去的钱够他这辈子挥霍无度了。
只要不赌，他后世三代无忧。
他在深圳、香港都有房产，那栋写字楼里，老徐也给他留了一份房产。
他不需要买房，偶尔给杨雪买点奢侈品，一年花不了多少钱。
“你准备留哪？香港吗？”老徐问。“你如果和弟妹呆这边的话，我那套海岛房交给你得了。”
江焱摇头，“现在首选是这边的xx大学，还不确定。”
杨雪很肯定，“我会呆在这边。”
老徐瞪大眼睛愣了愣，“哦”了一声，还是决定送房子，“那个海底房给你们。”
“不用。”江焱拒绝，“你的房子照常运行，我们自己要住哪儿，都可以买房。”
老徐现在不常住香港，家人也不在这边。私生子母子有自己的一套房子，他也不再管了。
所以那套鲨鱼海岛房被他重新规划，做成了旅游景点。房子成了高级酒店，现在想住进去都必须提前三个月预约。
饭后，杨雪主动提出去逛街，将时间交给兄弟二人。
老徐立即追问，“你们夫妻两打算异地？这可不行。”
他很想说，他的前车之鉴，就是因为异地，才有了戴绿帽的后果。
但是亲兄弟也不能随便说。
江焱不在意，“随她。她有她自己的追求，我不能总是要求她迁就我，凭什么啊？”
江焱对杨雪的核心要求：别像他母亲便好了。其余得，都不重要。
如果他对杨雪百般要求，最后杨雪从一个知性女性成为他母亲那般对生活无望、歇斯底里，将重心压在别人身上的女人，他会绝望的。
老徐微微摇头，“我真是搞不懂你。”转着茶杯，“你们这些读书的，总追求什么柏拉图、精神追求，可这些是敌不过物质的，身体的需求是很可怕的。三十如狼、四十如湖。这母老虎有需求了，你不在身边，你觉得她会等你回来？”
江焱笑笑，这一块他相信杨雪。
婚姻若没有信任，便很难维系下去。
两人又换了话题，絮絮叨叨现在的市场形势。
“现在是我这个行业的红利期间，我必须尽快发展。即使这样，我也没办法做到垄断。这块市场有多大，你无法想象。上面的人随便漏一点，下面的人都够买车买房了。”老徐评价。
江焱对此不太有概念。
“我带你去武汉看一下吧。那边正好有竞拍，是块低档小区。最赚钱的不是那些高档小区，这类小区建设要求高，磨人。反而是这些低档小区，买下后随手包出去，等到时间验货就行。量大，无压力，最简单，成交量大。”老徐说。
江焱点头。
两人出去，老徐又要去夜场玩。
“你别是上瘾了。”江焱劝诫。
“哎呀。我也就这个年纪还能再玩玩。再过十年，我只能吃伟哥了。”老徐离开。
江焱摸出烟，点一根烟走在街头寻思着去哪里看看，然后再找杨雪一块吃饭。
“江学者？”有人喊他。
江焱回头，在拥挤的人群看到一位穿着中山装的老者笑意盈盈向他走来。
“李……鸣？李外交g？”江焱诧异，许久未见，差点未认识这位长辈。
他身上的气质依旧出众，令江焱汗颜。
江焱曾以李鸣为学习对象，希望成为这样气质出众的人，结果他吃成了胖子回来，怎么看都没有那股如竹如梅的君子气息。
“江学者从国外留学回来啦。准备去哪里高就？”李鸣询问。
江焱老实告诉，“还未决定，首先是香港的xx大学。”
“那不等于给国外输送人才了嘛？”李鸣语重心长，“还是要回馈祖国，照顾广大z国学子，他们才是我们祖国的未来，可不能从我们国家出去，就再也不回来了。”
他硕士所读的学校本就属于英g，对方这么说，也没有错。
“我们国家现在十分缺少你这样的人才。你知道生物入侵吧？现在很多外来种入侵，我们的工作人员没有专家指导，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该如何防治，现在正头疼呢。江学者，好好想想吧，香港已经回归了。国家只会越来越强大。要相信国家。再好好想想。”李鸣说教一通。
江焱仿佛被闷头打了一棍，呆呆站在长者面前挨训。
对方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让他羞愧，就差说他崇洋媚外，忘恩负义了。
江焱面容羞愧，送走李鸣之后，大脑缓缓开机：李鸣前辈是不是特意蹲他？就为了说他？
这个理由，他自己无法说服自己，反而认真思考前辈说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