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戏弄
江焱完全没想到我国人员也会出手。
这次会议对他们这群专业学者而言，意义重大。
但他们的出现放在国家层面，微乎其乎。
江焱没想到国家的人会出现，接过资料的那一刻，客气送人离开，目光直直盯着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两人对视，忽然爆发了大笑。
“我的天！我的天！”江焱蹦跳着欢呼。
“江焱，你赚大发了！”老徐也跟着蹦跳开心。
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件事会有国家级别的人员出面。
刚才装模作样表现庄重，人一走就开始撒欢地疯。
老徐追问，“这次大会很重要吗？”
江焱想了想，组织语言，“去年就基本拟好了条约内容。今年是准备联合各国共同签约，认可这份合约内容，共同遵守合约，保护地球环境，控制大气碳氧平衡。我们这群人过去其实就是锦上添花，重点是各国首脑。”
老徐用自己的理解解释，“你们其实就是当广告人的，提高合约的专业性，信誉度。就像我们请明星打广告一样。你们就是向各国的首脑做证明。”
“对！就是这个意思。”
两人对视，还是没琢磨明白，“看起来你们不怎么有用啊。怎么还能有国家层面人插手？”
他们都不怎么涉政，不太明白其中含义。
最后只能简单理解，“多一个人参加，多一份光荣吧。”
不仅仅是这么简单。
这份公约对整个行业都是一份极大的刺激与鼓舞。有这份公约在，各国都必须重视自然环境，看重生态行业。
不仅仅是生态，化工（包括污水处理）、环境艺术、林业、农业……只要与环境有关的行业，都会受到这份公约的力量，在政治、国家层面上受到激励，推动行业往上发展。
生态行业一直受到排挤，沦为边缘行业。
即使是在林业局工作，也像个透明人，谁都可以踩一脚。
有这份公约在，至少他们可以被短暂看到。
这可是一份行业红利啊！
江焱在学校等了半个月，等到了山田的参会资格取消的消息。
校长亲自给江焱打电话，“江同学，作为学校的一份子，我希望你能以学校利益为重。”
江焱装傻，“什么？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呢校长。”
在基层这么多年，装傻充愣的本事看也看会了。
江焱反问，“出什么事了吗，校长？”
“山田同学参会的事是不是你做得？你知不知道少一个人为代表，对学校是多大的损失？”校长责怪。
江焱继续装无辜。“校长，此事与我无关呢。山田同学如果自身没问题，不会有任何人能让他下来。你应该怪他没好好做人，辜负校长的期待，而不是来这里说我。难道校长踩屎了，不该怪拉屎的狗，反问怪罪保护你的鞋吗？”
“你在做什么？”校长意外。
江焱继续东拉西扯，看到隔壁座位上的小说，里面的对话正好可以照搬过来，“我在说，这件事，山田真是太可恶了，他做什么了？怎么能这么对不起校长？校长你为他付出多少？他难道看不到吗？”
“什么？”
“他怎么能这样？你可是一校之长，公平正义的保护者，你看看他，他都做了什么？”
校长犹豫一会儿，“他家族贪污受贿、欺负女人，他学术不正……”
“就是啊。都这样了，校长你还要维护他。你知不知道这对我们这群学生的幼小心灵造成了多大影响——”这都什么啊？
江焱翻开封面，女频言情小说。
他还以为是心理学案例呢，“煤油灯效应”否认对方达到目的。
“啊。对不起，江同学，这件事是我不对。”
对方道歉，出乎江焱意料，再次翻看题目，确认是女生言情的“霸道总裁”校园版小说。
哇哦。
居然有用。
女生的言情小说洗脑功能很强啊。
“同学。”一边的女生已经抱着书回来，看到江焱碰她的书，脸红了半边。
江焱看了一眼对方手里抱着的书，还是言情小说，还有某个台湾知名小说家的作品。他面色冷淡地放下书，推回旁边，随意扯谎，“刚才水撒了，流到你那边，所以擦了擦。”
女同学点点头，抱着书飞快离开。
周末社团训练，杨雪跟着江焱一块玩耍。
“江焱！”山田小胡子开着帆船过来。“我知道是你动得手，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卑鄙小人。”山田瞪着江焱，一副教育者的姿态，仿佛他是什么大圣人，江焱是什么小人。
江焱看向山田的帆船，是漂亮国某个知名牌子的单人帆船，价值不菲。
帆船是名副其实的贵族运动。
卢卡斯所要参加的全球帆船比赛，这种帆船光是打造便需要上千万元，这种经济实力只有贵族才能负担得起。
山田的这艘船兼具娱乐与竞赛，各方面算得上优良。江焱自己的帆船则是社团里的，并没有打算自己再去买过。
“比比？还是打架？”江焱出声。
“什么？”山田小胡子没反应过来。
江焱在东北呆了三年，别得没学会，东北彪悍的性格耳濡目染，不自觉也有几分“莽撞”。
见多了小胡子这种嘴炮王者、背后一套当面一套的小人，“别逼逼，要干就干”这种爽利劲别提多舒坦了。
江焱盯着小胡子，“你学术能力不行，做人不行，只会拿屎盆子当金边往脸上抹，谁不知道你一脸臭？你过来难道就是过来恶心人？那你屎吃得不够，回去多吃点。”
山田脸憋得涨红。“你……”说不出半个字。
身边的杨雪不可思议地盯着江焱，没想到他嘴里带脏。
卢卡斯也教育江焱，“别这么粗俗，大家都是文明文。”
江焱面无表情回怼，“我就这是一粗俗底层人，贵族少爷若是嫌弃就别来沾边。”
“哈哈哈哈！”卢卡斯仰头大笑。
江焱目光继续放在小胡子身上，“是比赛？还是打架？你如果就这么回去，老子都看不起你。软趴蛋一个。”
“顶你个肺啊。”山田忽然粤语骂人。
江焱以为他要来打架。
谁知道山田说得是，“比赛！”手指着江焱趾高气昂，“咱们比！”
江焱失望，视线凉凉扫到山田，“我记起来了，你被我打过，知道打不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