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白日梦语(1 / 2)

吃过饭,四个人来到火车站进站口两棵槐树下,在行李包上或坐或歪或躺,看着来来往往那些人,不知道下一步去哪儿。

两棵槐树碗口粗,一个直,一个斜。斜树歪脖,那歪枝桠和另一棵树身连接,像一个女人斜着身子,用胳膊勾住一个男人的脖子,很亲密的样子。

京城这么大,又没有亲戚朋友,去哪儿?四个人刚走出家门,一街都是生面孔。昨天早上出家门时,下了一夜大雪,大地白皑皑的一片,分不清东北西南。他们和出家门时在雪地里奔跑的马车一样,看不到面进的路,摸不清南北方向,只是凭着心中燃烧的激情和美好的欲望,低着头往前拱。

槐树上落下几点雪团,后面跟着几片槐树叶。雪团落在地上摔碎了,很快消失不见。树叶掉在地上,依然坚挺。槐树叶金黄的颜色,拇指大小,飘飘悠悠的落在几个人的身前身后。琉璃捡起一片一捏,边上碎了,中间还有一些柔软。

沉默。旁边的行人匆匆而过,谁也顾不上看他们一眼。

琉璃坐起来:“反正也没事儿,我们哥几个喷一会瞎话,也暖和一些,免得闲的蛋疼。你们想没想,我们咋能找点事儿干,挣点钱填饱肚子。”

铁棍低着头,想了想:“我现在最想干的是,有一锅刚出笼屉的白面馒头,又热乎又喧和,端过来让我放开肚皮吃,估计我能吃20个。我现在最想去的地方是生煤火烧着热水的小屋,烤火喝水,弄块儿红薯在炉子上烧着吃,小日子才滋韵。”

为民抢白道:“再有个媳妇搂着睡觉,那更舒服。我们四个逃兵,逃难跑路,你以为是做生意赚钱?”

金龙道:“我们不是逃兵,也不是逃难。记得不,《南征北战》里那个张营长有句话,咋说的,‘我们不是大撤退,而是战略大转移。’等以后我们有了钱,或者当了官,回去狠狠收拾刘铁头和何秃子。”

“不知道何秃子怎么样了。这个老龟孙,吃了这么大的亏,又知道是谁干的,估计有机会他能生吃了他。”

二歪不知道情况,问道:“谁打的何支书,你们知道吗?”

金龙笑道:“听说是胡萝头的部下,从云南回来了。何支书老欺负人家的家人,他们悄悄回来,收拾一顿就走了。”

村里人都知道胡萝头在中缅边境倒卖毒品,自己手里有枪有炮。看到何支书起伏胡家子孙,都盼望着胡萝头回来一趟,最好把何支书和赵柱子给灭口,那才解恨痛快。

为民在一边帮腔:“我看像。这些人武功高强,来去无踪,都是武当山的神秘高手,神不知鬼不觉,打完就走。我要认识他们,拜他们为师,跟他们去中缅边境去。”

铁棍道:“对,我最高兴的是能闯江湖,练本事。要是碰到个和尚道士,教我们绝世武功,我回去可以收拾何秃子了。当然,最好是把何梅香抢过来,给我当老婆。她要不来,我在京城找,不排场的也行,找不到姑娘,妇女也凑合。”

琉璃问:“妇女也要?”

铁棍道:“那有啥?你们不知道,娶个妇女最省心。不用播种就能摘果,不用流汗就能当爹,啥都是别人给你弄好的,不操心不受累,直接上任当老子,多省心儿。”

为民说:“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挣点钱,回家娶个好脾气又排场的媳妇,不惹我妈生气。一辈子不想多有钱,只要办事儿的时候不缺钱就行了。”

二歪说:“你这是标准的农民意识,老婆孩子热炕头,不缺吃喝不犯愁,日子过的挺实在的。我也不想那么高,我知道我们家名声不好,我能娶上媳妇就行。不管长的俊丑,掀开盖一看是女的,然后安安心心跟我过日子,这辈子心满意足。”

铁棍听后笑翻了身,还有点淫荡。二歪问:“你笑啥?”

铁棍道:“你刚才说掀开盖是母的就行,我想起来鲶鱼头说的一个笑话。蜈蚣和蟋蟀结婚了,第二天一大早,蚂蚱过来了,问蟋蟀,昨天夜里舒服吧?蟋蟀直摇头,嘴里骂道:‘别提了,要多窝囊有多窝囊。昨天晚上忙活了一夜,掰开一条腿不是,掰开一条腿不是,一直到天亮,把我快累死了,最后也没有找到那玩意儿。”几个人放开胆子笑起来,引来路人惊诧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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