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死。
轩辕煌心中低叹了这一声，而后看着面前的女子，浅淡的眸子之下，是波涛汹涌的凝重，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可是，他全部都看在了眼底！
或者说，这个世间，还没有他看不透的人心。
最为难猜便是人心，可是在他眼底，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生而为尊，比之姬无名，比之玉墨尘，有过之而及！
“你在害怕我！”他突然间就开了口，说的话，还是无比的坚定，没有一丝的迟疑。
这一句话说的，凤欢当即就愣住了。
“是啊。”久久，她大方的承认。
明人之前不说暗话，只有愚蠢的人才会一直的掩饰。
很显然，她不是！
此时，轩辕煌听着凤欢诚实的回答，心中叹息了一声。
世间，若真的要要找出一个如同她这般聪慧的女子，怕是不易！
可这个女子，她的出生，就注定了要牺牲……
可悲，到可怜。
“其实，之前的许多事情，我都忘记了许多，或者是真的老了，可是，我还是很好奇一件事情。”凤欢勾唇，嘴角弯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我们之前认识吗？”
“你自然不识得我！”几乎想也没用想，轩辕煌为凤欢解惑道。
我不识得你……
凤欢听着轩辕煌的话，目光凝了凝，“我不识得你，那你的意思是你识得我？”
“你那时候的身份，我难道不应该识得你吗？”轩辕煌道。
他说的话，她初听，倒也是觉得有几分道理在里面，可是仔细想想，却也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不对在……
“你那时候所见的人，怎么可能会提起我？”脑子中一道白光划过，凤欢顿悟道。
“你那时候活得确实窝囊，可是，你的母亲，却是一个奇谈。”轩辕道。
母亲……
凤欢沉默了，很是陌生的字眼。
她的记忆中，对于这个唤作母亲的女子，没有任何的记忆。
哪怕是微末。
有的便也只是她爹爹口中的回忆了。
回忆……最是不能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