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这回算是碰上了身处异国的中国老流氓了。我无比郁闷地掏出了50欧元递了过去。当老头准备拿钱的时候我突然又把手缩了回来,老头一把抓了个空,有些恼火地说:“干嘛?”我笑嘻嘻地说:“没干嘛,就是想跟你打听个地方。”
老头突然手一伸,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突然一花,他已经把钱抓到了手里。要知道自从我被改善了体质以后,反应速度是相当快的,但是刚才那一下我就是没反应过来。我不由得愣住了,不停地想着,刚才他是怎么把我手上的钱拿过去的?
“你傻愣着干嘛?倒是快问啊!”老头的催促把我的魂叫了回来。
“哦,我想问一下班霍夫大街13号在什么地方?”我问道。
“你找那地方干嘛?”老头突然拉出了我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看来老头知道那个地方,不但知道,还很了解。我想了想,还是不要告诉陌生人太多得好。“我有个朋友约我在那里见面,可是我找不到这个地方。”我胡诌道。
“你怎么不打电话好好问问他?”老头问道。
“我打他的电话,他已经退房了,而且他没有手机。”我努力编织着谎言。
“真的?”老头满脸都是不信,不过他也没深究,只是眯着眼睛,一脸怀旧地说道:“班霍夫大街13号,呵呵,已经有些年头没听见有人提起这个地方了。”
“啊!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太好了!大爷,麻烦你给我指个路。”我满脸的兴奋。
老头看了看我,站起身来,点了点头,说了声:“跟我来。”然后就往餐厅走去。我连忙跟上,临走时没忘记拿了一罐可口可乐,我都给过钱了!
“请问,能给我一罐可乐吗?”一个清甜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和老头同时回头张望。只见一个长相甜美的中国女孩,穿着一身休闲服,戴着一顶棒球帽,背着一个背包,正俏生生地用英文问着。那长长的头发在微风中起起伏伏,显得很飘逸。
老头看了女孩两眼,走到冷饮柜前,拿出了一罐可乐,递给女孩,女孩正要掏钱,老头很大方地挥了挥手,用普通话说道:“不用给钱,送你的!”
女孩有点惊疑不定地看着老头,老头明白女孩的意思,拿过桌上的餐牌,指着最下面一行说道:“你看,美女免单的!”
女孩拿过餐牌看了两眼,笑嘻嘻地放下餐牌,朝老头扬了扬手中的可乐,说了声:“谢谢!”便转身离开了。
见女孩离开,老头回来继续带着我往店里走,我偷偷地嘀咕了一声:“老色鬼!”然后优哉游哉地喝着可乐,跟了上去。
跟着老头来到店里的吧台前,老头一声不吭地走进吧台,忽然表情很严肃地望着我,一伸手从吧台下面拿出来一块不大不小的水晶牌子放在了吧台上。我瞥了一眼,一口可乐差点喷了出来。吧台上那块水晶牌子上面镌刻着:班霍夫大街13号我指着吧台上的牌子,瞪着老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是啥意思?是玩我呢,还是这里就是班霍夫大街13号呢?
老头没搭理我,只是在吧台下按了一个按钮,餐厅的卷帘门缓缓落下,餐厅内光线为之一暗,老头转身在酒架上随手拿了一瓶威士忌,取过两个杯子,放了两块冰,倒上酒,把其中的一杯推到了我面前说:“大男人,喝什么可乐!小莫还好吗?”
小莫?难道是莫叔?他怎么认识莫叔的?我心里一阵翻腾,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面前的老头,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莫叔已经死了!
见我迟迟没有答应,老头笑了笑,接着说:“你姓徐,叫徐可凡,今年20岁,你父亲叫徐天麟,母亲叫韩雪。我叫莫卫山,我是莫涛的义父!”
老头一连串的话语,让我吃了一惊,他居然什么都知道,看来这里应该真的就是班霍夫大街13号,而老头应该就是接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