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
朱元璋握笔的右手,不自觉地抖了两下,阖紧还未批完的奏疏。
却见他深呼一口气,摊开呈上来的密函,落目向下看去。
殿内的气氛,骤降到冰点。
毛骧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急转直下,整颗一心都悬在了嗓子眼。
虽然朱元璋从始至终未说过话,但周身腾升围绕的戾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沉默良久。
“就这些?”
朱元璋狠掐眉心,把密函丢到了案牍上:
“侵占良田,欺压百....还是在凤阳老....
“这与当年的元狗,又有何区别?’
“淮西人真是太给咱长脸了..呵呵,窝里横有一手,专门挑老乡欺负。”
“还有没有了?”
朱元璋的话没有多少情绪,却让台下的毛骧顿感毛骨悚然。
他跟了皇帝快二十年,深知不喜不怒,比龙威大怒,更要可怖百倍千倍。
咕咚!
毛骧艰难地咽下口水,心惊胆战道:
“禀皇.....
“还有一首...日的童....
“卑职不知,当讲否?”
话音未落。
朱元璋骇人的眼神便是投了过来,登时让毛骧不敢再纠结犹豫,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