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户所出正军不准在附近卫所服役,而是江南的调发江北,江北的调发江南,南北对调,动经数千里!
“军士彼此水土不服,南方之人死于寒冻,北方之人死于瘴疬!其卫所去本乡或万里,或七八千里,路远艰难,盘费不得接济!
“在途逃死者多,到卫者少,所有这些东西叠加起来,真是不给军户一点活路啊!
“脑子呢?
“真是唯恐大明不亡国!
苏灿的眼神无比坚毅,愤然拍桌怒道:
“这是负责保家卫国的军人,还是他们老朱家养的牲口!”
话落。
掉在地上一根针都清晰可闻。
死一样的寂静!
苏灿振聋发聩的质问,让朱家父子三人都沉默了。
朱棣默默垂下头,只觉面红耳赤,更是无言以对。
墙壁另一侧。
朱元璋脸上满是不加掩饰的苦涩。
颓靠在椅子上,长吁短叹不断。
一旁负责记录的太子朱标,握笔的右手止不住地打颤,无论如何都写不下去了。
少顷。
朱元璋敛容起身,向前走了两步,面向石墙,躬身拜揖:
“先生大义,是咱错了....
“谢先生救国之恩!”
“朕受教!”
朱标见此,亦是不敢怠慢,立刻上前效仿父亲。
面朝苏灿的方向,虔心拜了下去。
良久。
父子二人,缓缓起身。
“老大。
“儿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