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杜越出手协助警察救出市长女儿，就会被当局任命一个新的职务。
韩怜只答应了让杜越做她的助手，没有说明具体的职能。
“中队长的助理应该做些什么呢？”杜越琢磨着，摸了摸手背，想到了平日里看到的那些在街道上风风火火的缉毒警察。他该不会也要跟着他们东奔西跑吧。
韩怜很忙，忙的连抽出空向杜越解释一下助理的定义的时间也没有就和同事继续探讨着案情。杜越只能自我安慰：我的事情先隔上一阵子，等滨海市的平静下来后再向市长请命。
从停尸房里面出来，在园子里透了透气，孤身在街上行走。
路过一个茶具店铺，外面的玻璃转门上挂着一个五折降价的宣传幅。店主是个热心肠的中年人，穿着棕色的夹克衫，面带笑容的招待顾客。
店主拉着杜越胳膊，往橱窗里面看。店主说道：“你瞧，这些都是我店里上好的瓷器，你看这个青花瓷的茶壶怎么样？”
杜越素来无喝茶的喜好，也不谙茶道的艺术，看不出个名堂。
店老板还怕客人看不清楚，往瓷壶上哈了口气，用袖子擦干净壶面。
杜越推手说道：“你找错人了，我平时不常喝茶。”
“没关系，你跟我有缘，这个壶我白送给你。”店主盛了半壶水，用手摇了摇，倒给客人喝。
杜越勉为其难，小抿了一口，咋着响舌，说道：“很奇怪的味道，甘甜当中略带点苦涩。”
店主笑着说道：“先生果然是行家，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一般的水经过我的茶会浸泡过之后就会变得甘甜可口……”
夸夸其谈的话无非是想要介绍商品的价值，这样的促销手段太老套了。
店主用塑料袋子装好茶壶，贴上封贴，交到客人手里。搓着手说道：“拿好了，千万别丢了。”
“那多不好意思呀，怎么能白拿你的东西呢？”杜越说着就在兜里去掏钱包，翻来找去只摸到了几张零钱，拿出来露出了一角又赶紧塞进了口袋里。
“其实我也不是白送给你。我们两个相遇，那叫做缘分，就当是礼尚往来，你也送我一样随身之物。”
杜越低头在身上瞅了瞅，随身携带的除了身上穿的这件破衣裳再没有值钱的物件了。难不成把衣裳脱了给他？茶具店老板肯定不会接受的。
店主打量了一番，近一步说道：“我有收集照片的爱好，你就让我拍张一张照就可以了。”
“那好吧。”
怀里抱着一个大茶壶站在背光处，像个木头人似的保持不动。闪光的咔嚓一亮，杜越的相貌就已经留在照相机的胶片上了。
杜越不知道茶具店老板把底片的影像冲洗出来，立刻放在密封袋里，附上一张书信投递到邮筒里面。
在看不见的背后有人已经在收集杜越的情报，暗中策划着一起阴谋。
出了茶具店，徒步往家走去。
行至百货公司外面的露天停车场，有一伙人青年在斗殴，他们手里提着从街道防护栏上面拆卸下来的空心管在追赶一名少年。
少年十七岁左右，背着双肩包，脚上穿着蓝色运动鞋。
少年被打的遍体鳞伤，一瘸一拐爬起来躲藏在了行人身后。
追赶的四个青年跑到杜越面前，停了下来，颠簸着肩膀说道：“让开，别妨碍大爷教训畜生。”
杜越没想过要多管闲事，只是少年拉着他的衣角，死活不肯松手。无奈之下，杜越就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别再欺负一个学生。”
留有莫西干发型的青年掏出一把弹簧刀逼过来，说道：“滚一边去，再敢多管闲事，我就废了你。”
“伙计，有话好好说，你妈妈没有交过你做人要谦虚吗？”
“我老妈早死了，我只知道碰到碍眼的人就得痛扁一顿。”
杜越淡然一笑，侧着肩膀避开了刺过来的刀子。
“好小子，原来是个练家子。兄弟们，一起上。”
四个青年抡着手里的武器朝着杜越砸过去。
好看不吃眼前亏，还是先开溜的好。
杜越向后退了一步，扭头从一辆汽车上跳了过去。
侧面跑过来一个青年，一棍子砸碎了汽车的挡风玻璃，又举起棍子砸向杜越的头。
杜越举起茶壶去当，结果茶壶碎掉了，他的额头被瓷器的碎片扎伤。
“简直太过分了。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说着杜越就用膝盖折断了胖子的棍子，右手扼住他的脖子举到了空中。
胖子吊在半空，双脚乱蹬，脸红的都喘不过起来了。
看热闹的议论纷纷：胖子有九十公斤重吧，那个男人是怎么做到的？
打人的三个青年从旁边偷袭，用手里的空闲管敲打杜越的后背。
杜越松手扔掉胖子，一脚揣在青年的肚子上。夺走了空闲管，从青年的腋窝底下穿了过去。
青年吓傻了，以为那根管子穿透了自己的身体，捂着脸发狂的惨叫不止。
事实上空心管只是刺穿衣裳插进了地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