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啪”的一声将文件丢在桌子上，一脸的怒气，问道：“证据就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桌子上的文件，正是查获的毒品加工厂照片。
看到这些照片，柯宁的脸抽了一下，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慌乱，装出一份镇定的表情，说道：“在没有见到我的律师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
白飞冷笑道：“柯宁，你也是学过法律的，制毒，而且制这么多毒，你应该知道等待你的是什么下场。”
警方在加工厂里寻找到了至少20公斤的冰毒，还有一些未加工好的半成品，累积也有45公斤，怎么说也是要重刑了。
柯宁低头不语，过一会才蹦出一个词：“律师。”
“你还想叫律师，没有律师敢帮你。”说的对，如此证据确凿，如果哪个律师想来参上一脚，那么绝对吃不了兜着走。况且柯宁刁然一身，谁会去帮他请律师？
白飞叹了口气，说道：“蝰蛇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你竟然如此护着他？”
听到“蝰蛇”两个字，肯宁的身体抖了一下，虽然只是轻轻抖了一下，但还是被白飞细心的观察到了。
他继续说道：“你想想看，如果你为了蝰蛇死了，蝰蛇会不会帮你照顾家人？”
“我没有家人！”
“那你女朋友呢？我们会不会放掉这个同案犯？”白飞说道。也许是说到了柯宁的痛脚，柯宁立刻激动起来：“她跟这个事情无关，她是无辜的。”
“她是不是无辜的且两说，你要是死了，蝰蛇肯定会从你女朋友那下手。”
“不，不会的，蛇哥不会这么做的。”虽然柯宁一直否认，但他还是知道的，蝰蛇会怎么做，十有八九都会斩草除根。
白飞的语气放的平缓起来，说道：“老实的告诉我们全部，这样你才能戴罪立功。”
柯宁抬起头来，眼睛里变得通红，他冷冷一笑，说道：“哼，我就算交代了，还能免一死吗？”
白飞摊了摊手，说道：“你虽然免不了一死，但也可以苟延残喘的多活一阵子，至少你能看到你女朋友安全，不是吗？”
“我怎么能多活一阵？你说啊？”柯宁立刻激动起来，白飞能够看出来，这不是装的，人都有求生的欲望，柯宁也免不了。
“你可以作为蝰蛇组织的污点证人，我们可以协调。”白飞虽然这么说，但是他也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去改变司法程序，只希望柯宁能够相信。
“这样我就能多活一阵？”
白飞点点头，却说道：“应该吧，我也不确定，但是，要看你的配合程度。”
“配合，我全都配合。”
白飞语气一变，变得凌厉起来，问道：“那好，我问你，张智贤是怎么死的？”
“张智贤？哦，你说的是那个兽医吗？那个兽医是个好人，我承认，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跑到厂里来调查。你们也知道，厂里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的行业，那个老头却很较真。那天我急着发货，所以没管他，结果他就发现了厂里的猫腻。也怪我疏忽大意，让那个兽医看到了厂里的账本，发现厂里的进奶和出奶不对路，就想报警。”
白飞点了支烟，示意柯宁继续说，可是柯宁厌恶的看了白飞一眼，看来柯宁是真心讨厌抽烟的人。
“他拿起电话，我就立刻上去抢，然后把他推倒了。当时他脑袋撞到了墙上，流了一些血，我就一不做二不休，拿起了一个榔头，把他头上又砸了几下，然后让门房老白找了个麻袋，捆起来丢到河里去了。”
“白牛丙和你一起去的？”
“是的，老白比较认钱，我就送了他一部车，把他嘴堵上了。”
如此一来，张老头的死就明确了。白飞幽然问道：“你杀过几个人？”
柯宁捂着头，说道：“我第一次杀人，我也不知道，当时脑子一热，就杀了他。”
白飞问道：“那，王明爵是怎么死的？”
柯宁想了想，说道：“你是说那个三轮车司机？那个不是我干的，是赵医生干的。”
白飞对赵医生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柯宁说的这么干脆，直接就把赵医生供出来了。
“那天，白斌告诉我说警察查到了那个三轮车司机，还把那个司机的户籍资料给了我。我就借了老白的车，在那个地方等，终于等到了，就用车去撞那个司机，把那个司机撞到了河里。我以为他已经死了，就没再管了。可是白斌却给我说，那个人没死，还醒过来了。我知道你们警察一直在监控我，我就给赵医生打了电话，还给了他一包从南方带来的k粉，让他想办法杀了那个司机。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赵医生是谁？”
“他是县医院的药房医生，也是药房的承包人，我制毒的原料都是他提供的。”
“你们是怎么联系的？”
“打电话联系的。”
白飞至此终于搞明白了两起命案的事情，接下来就是抓捕赵医生，就可以申请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