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送大脑?”云天明眉头一皱，他没听懂程心的意思。
“最近这几天，托马斯.维德经常来找我，你也都知道，但是我和他的谈话内容你并不清楚，听我慢慢给你解释。“哦!好的。
云天明喂程心喝了一口热水。
喝完水，程心继续说道:“维德经常来看我的原因，只有一个，他觉得我搞成现在这样，是他的错，如果他没有招募我进战略情报局，也许我不会这样。
云天明点点头。
“我并没有责备他，既然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样?时间又不可能倒退，如果时间能倒退我宁愿我没有离开那架飞机，我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比死了还难受。
“哎!”云天明叹息了一声:“放心，我会永远陪着你。
程心的脸部肌肉动了动，她想微笑，但却因为神经受损，变成了面瘫。
她继续说:“后来，我俩就聊起了别的，我向他提出了阶梯计划的最初设想，就是如果能把一个人类送到三体人那边，那将是一个伟大的壮举，三体人的思维是透明的，再加上谋略上的缺陷，如有有一个人类能在那里，未来将有无限的可能。”
云天明眉头紧锁，说道:“别忘了三体人有智子，它可以监控地球上的一切，而你，现在是面壁者，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三体人的眼皮子底下，把一个身份完全暴露的间谍，送入敌人内部是毫无意义的举动，我觉得这不可行。
程心微微摇头:“不，这不是传统的战争，即便三体人知道这个人是间谍又能怎么样?直接研究一个人类活体标本的好奇心可能仍然存在，难道不是吗?
云天明没有说话..
程心继续说道:“后来，维德来找我，我们两个基本聊的都是这个计划，但经过周密计算，我们发现以我们现在的航天技术根本无法将一个人，完整的人，送到三体人那里。
“哦，然后呢?”云天明看着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