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洛将慕紫苏射杀的野狍子堆放到一起,“你不是说,咱们所在的东区有可能被人下了药,才导致一上午的时间里,没有猎物敢越雷池一步吗?”
慕紫苏点了点头:“没错,进猎场之前,这里被人给做了手脚。”
“使阴招算计咱们的人利用动物嗅觉比人类灵敏这一优势,在猎场周围投放了毒药。”
“动物们闻到那股味道,身体会生出极大的不适感。”
“整整一上午,咱们所在的这片区域如同被下了诅咒一般连一只鸟都不曾飞过。”
“话虽如此,你们却不要忘了,这是露天场所,且占地辽阔,那些毒粉的毒性再如何强大,也是有时效性的。”
“几个时辰过去,药效渐失,又加上我洒在猎场周围的面粉,附近大多数动物都会被这股香甜味所吸引。”
慕紫苏指了指眼前堆积如山的猎物,“凭咱们现在的战绩,辗压七殿下一行人应该没有问题了。”
顾卿然恶作剧地揪着一只四腿乱蹬的小白兔的兔耳朵。
一边逗弄,一边说道:“依我看,提前在咱们狩猎区域投毒的罪魁祸首,肯定非赵维祈莫属。”
“你们看他平日里表现得乖巧懂事,心底的小算盘打得可是噼啪直响。”
“不然,为何一次又一次当着众人的面非要跟王爷较量?”
“还提出输家给赢家下跪磕头这种苛刻的条件?”
“没有必胜的把握,他敢说这种狂妄之言?定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才敢在众人面前发出这场豪赌吧。”
顾卿然能看明白的事情,赵维祯又何尝看不清楚。
之前倒是他小瞧了赵维祈的阴险程度,只将他当成好大喜功的小屁孩。
没想到一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孩子会坏到这种人神共愤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