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祯年纪虽小,对徐守正来说,却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每次与这位性情不定的王爷相处时,徐守正都提了十二分小心,害怕哪句话没说好,自己的脑袋就没了。
徐守正恭敬道:“王爷有何赐教尽管开口,臣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维祯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医术方面,本王怎能在院首面前说出赐教二字。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上午,府中来了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病情较为特殊,被请来后,本王不知该如何与这位客人进行正式交流,原因就是。”
赵维祯指了指自己额头,“他这里不正常,说话也不清不楚,逻辑混乱。”
“本王有要事向他问话,为沟通方便,才派人请徐院首过来,为这位患者好好瞧瞧。”
得知王爷请自己过来是给人瞧病,吊着一颗心的徐守正长长松了一口气。
“为王爷效劳,这是臣的责任和使命,不知王爷府上的这位贵客,可方便出来与臣见上一面?”
赵维祯着:“那是自然!”
赵维祯冲门外打了记响指。
不多时,两个家丁便推搡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正寻思着从何处着手的徐守正看到来人的长相,面色大变。
而那男子看到徐守正时,甩开家丁的牵制,飞也似地向徐守正这边扑了过来。
如受尽委屈的小孩子般哭着大喊:“爹,他们都欺负孩儿,孩儿好怕啊。”
那声爹,叫得徐子正不知所措。
他茫然地看着扑到自己腿边的男子,片刻后,又面带惊惶地看向明王殿下。
赵维祯面不改色,嘴边挂着玩味的笑容,如同一只在逗弄老鼠的猫。
事已至此,徐守正岂会不明白自己此时的立场。
推开不断哭闹的儿子,徐守正跪在赵维祯面前,“王爷有何指教,还请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