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的残酷的事情已经不少了。不是么?”
“但我不......不能......”终于,阿米娅的声音带上了少许痛苦。她一直用冷静的外表掩饰自己的痛苦,与那些过往的记忆对抗使她感到痛苦:“你是罗德岛干员寒鸦......你没有犯下任何错误,你只是存在于此,你只是变成了某种寻常人无法接受的东西。”
她抬起头来,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如果我连这样的你也无法接受,那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拯救感染者?”
我们都是特殊的存在,不被人承认,不被人允许,遑论生命,就连尸体也会让他人感到亵渎。所有存在都满心想要谴责我们,消灭我们,所有的一切,连世界也对我们苛刻。
她刚刚差点回到了切尔诺伯格的时候,那些无名的怒火充斥胸膛,她满目所见,大地遍是苍夷。
“可是你刚刚已经用剑穿过我的胸膛。”寒鸦只是半蹲着,如同等待一个审判的罪人:“你已经伤害了我,你已经犯下了错误。”
“那我改正......”剑刃穿过人体的感觉还残留在指间,阿米娅因为寒鸦的话语而微微感到作呕。
“阿米娅。”
“凯尔希医生!”发出声音的凯尔希变成了她寻求帮助的对象:“为什么!他是我们的干员,是强大的力量,他从未犯下任何错误!”
“但有些存在就是......”噎了一下,凯尔希看着阿米娅坚定的双眼。她突然看见自己肩头那早已习惯的源石结晶,它们反射着灯光,无比扎眼:“......寒鸦不一样的。”
“我不能接受。”
她突然一抹眼泪,站直了身体:“我是罗德岛的领导人,我已经成熟了。我该有自己的决断,我......我否定攻击......杀害寒鸦的方案。即便他十分危险,我们也应当采用其他的解决方法。”
“那你有方案了吗?”凯尔希看着阿米娅,她无喜无悲的眼底想着什么,谁也不知道:“寒鸦就在这里,他的威胁日益壮大。已经有一名特殊对策部门的合作派遣人员丧生于他带来的威胁。而你的方案在哪里?”
她还没有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