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闷跃然脸上，寒鸦现在可算是表现得像个人样了。
“看~”
知道寒鸦现在正在苦恼，于是奈亚笑嘻嘻的将裙摆轻轻撩起：“诶~别闭上眼睛嘛~”
虽然她只是撩起来了一点点，但寒鸦还是闭上眼睛，对这个只想着欣赏他人苦难的混蛋表示出非暴力不合作态度。
就在这样短暂的时间里，混沌的血肉被剥离、消灭。化作灰烬。于是聂柔缓缓睁开了双眼，异样的神色在眼底闪过。她先是在莫斯提马身前轻轻停留，然后飞扑至法伦泰身前：“先生！”
“你不会死的......你不会......”
仿佛身旁的其他几人都不存在，聂柔就这样赤着身子奔向法伦泰，将他从水晶般的十字架上取下，见他干瘪的身躯里流不出一滴鲜血：“你与我同生。这可是你自己许下的诺言！”
她撩起自己因为失去束带而略显凌乱的长发，然后俯身，向干瘪的死者送上一个深情的长吻。粘膜相触，于是有许多年前订立的誓约被激活。
凡人所无法目视的境界上，有生命和死亡被某种伟力一分为二，它惘顾那生命的异样，也不顾那死亡的灰败。将死亡和生命对半分开，并交叉糅合在一起。
“赠死者生，予生者死。”
混血瓦伊凡的生命力本就庞大无比，得到了一份赐福之后更是变得臃肿多余。可死者的死亡却也十分深刻，那是一个恶神所赐的死亡，是足以将尸身埋葬之地化作生命禁地的“超额死亡”。
两者相互混淆，于是聂柔的肌肤上浮现出象征着尸体的斑点，已经死亡的法伦泰则躯体重回鲜活——却有大量的结晶如簇，在他所有关节上生长出，宛若枯木上绽放的寄生花朵。
“他会忘了这些破事，继续去做一个‘平凡的研究者’。”莫斯提马看着寒鸦，脸上保持着她标志性的浅笑：“而我们，各自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谁也没有损失。皆大欢喜。对吧？”
可与她对视着的寒鸦却没那么轻松惬意。用脚轻轻踢了踢奈亚身下的躺椅，寒鸦的视线依旧缩在莫斯提马脸上，看她若无其事的神情：“奈亚。咱们这一行，有没有那种劳务派遣合同一类的东西？”
虽然平时表现得只知道吃喝玩乐享受人生，实际上奈亚却不是个真正的傻白甜——但真要这么以为，那也行。反正只看她乐意不乐意。